穆羽见曹紫修脸色凝重，道：“察觉到了？”

曹紫修听到此问，明白了自己体内的异常与穆羽有关，询问道：“穆首，这是为什么？”

这句话没头没尾，显得突兀，穆苏涵一脸迷惘，穆羽却是抚须道：“先为你介绍一番修仙界最基础的知识吧——拥有灵海的人被称为奉灵，侍奉的奉，灵气的灵。奉灵的第一道境界为索药，顾名思义就是需要不断吞服灵药来壮大灵海。第二境界为灵胎，现在跟你说还太早。”

“第一次见到你时，为你治疗一身伤病时，我借机测过你的骨龄，发现正是凝成灵海修行的年纪。可作为药人，我担心你有了灵气后徒增变故，故而早早就将你灵海以阵法封印住，再日日夜夜喂以灵药药汁。”

“虽然封住了你的灵海，大部分灵药的药性也随着你的鲜血流出被我吸收，可残留的药性早已浸透入你的体内，潜入到了你的灵海当中化作灵气。如今破开灵海，这些灵气喷薄而出，故而会让你在短时间内修为大增，直接触碰到索药境的巅峰。至于为何灵气运转会困难，其一是因为索药境灵气的运转完全依托于灵海，流转不自如。至于这其二......”

穆羽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索药境奉灵因其特殊性，可以借助灵气的运转将吞服的灵药杂质排出体外，你因为被我封住了灵海，所以这两年间的杂质都堆积在体内了。而且为了修行大道更为长远，药性的吸收一般是需要将上一株的杂质完全排除才能开始吞服下一株。”

“......”

想到这两年自己吞服的巨量药汁，曹紫修只觉得眼前一黑，原本近在咫尺的通天大道倏尔远去。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忧虑此事，身为泛灵之人，体质特殊的你在排除药性杂质方面远超常人。”穆羽安慰道。

曹紫修疑惑道：“泛灵之人？”

穆羽耐心解释道：“我方才提过吧，拥有灵海的人被称作奉灵。我们这些奉灵的灵海都是他人以灵气相助开启的，而泛灵之人天生就拥有灵海，只不过他们的灵海一直不显，只有等到年纪上去，根骨壮实才会自我激发，开始呈现出索药初期的气象。因为灵海的特殊性，泛灵之人天生亲灵，排出药性杂质更加顺畅。”

曹紫修思维发散，暗道：“怎么听上去有点像便秘跟腹泻的区别。”

“而且据说某些泛灵之人灵海内蕴藏有天生大道符文，符文构筑成本命神通，等你突破索药，抵达灵胎境时可以内视看看自己灵海深处是否有大道符文。”穆羽想起自己看过的典籍，随口提到。

书上说过，泛灵之人本就少见，至于天生大道符文的泛灵之人，大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出过几个......

“你体内这些杂质如果按照普通奉灵的话，我估计得七八年才能排完。泛灵之人我并不了解，但最多也就三四年吧。”

“这么久？”曹紫修愕然。

“为了大道长远，这么点时间算什么？老夫困在灵胎境巅峰三十余年，可有怨言？”

“没有怨言是为什么？是因为不想突破吗？”曹紫修幽幽道，他着实看不惯这老头明明害了自己却还是摆出一副教育者的姿态。

穆羽被呛了一句：“咳咳，你小子！”

曹紫修双手并拢道歉：“失言了，抱歉。”

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稍后传你修行之法，虽说你索药境暂时用不上。”

“修行之法只有到灵胎才能使用？”

穆羽点头：“然也。”

“修行之事先讲解到此，曹紫修，你可知，我多次动过将你炼为丹药的念头？”穆羽冷不丁说道。

曹紫修惊疑不定，下意识后退几步，朝着穆苏涵身后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