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说就行了,管这么多干什么?我爹是警察,说话经常这样。”
妈妈是心理医生,父亲是警察,女儿会是……画家?
“江訢,今年大概是17岁吧,我也忘记了。”
“江訢……”女孩低下头,自顾自的把这些信息写在纸上。
“为什么你不叫江东啊?”
“你看看你这个问题是个问题吗?”
“有些易怒,脾气十分暴躁。”
女孩没有理会江訢,继续在纸上写着。
“不是,你怎么看出来我易怒的?你要是再乱写,别怪我动手了。”江訢恐吓式的伸了伸拳头。
并且还有明显的暴力倾向……
女孩子的笔从未停下,让江訢看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江訢也在画纸的左下角看到了女孩的名字,只是字迹十分潦草。
“安茉?”
江訢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嗯,干什么?”安未终于抬起了头。
“那个,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等到我认为你不会在跳楼的时候,你自然就能走了。”
安茉继续在纸上勾勒着什么东西。
江訢看了半天,才看出她是在纸上和自己下井字棋。
“所以说你就是这么给我看病的。”
“我又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我只不过是在拖住你,等警察来。”安茉耸了耸肩。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快了。”
“不是?你坑我。”
江訢站起身来,下意识的想要从单元门上夺门而逃。
安茉拦住了他。
“不是你烦不烦人啊,我的事情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江訢愤怒的推了推她。
“确实是骗你的,但我并没有报警,只是想看一下你对于突发情况的反应罢了。”
安茉拿出他自己的手机,把通话记录给江訢看了看。
“就看你在突然的情况下是下意识往天台跑还是往单元门跑了,这么看起来你还是挺想活的嘛,下次就不要自杀了。”
“我压根也没想自杀……”
江訢的辩解有些苍白,谁没事儿看风景要把自己的一只腿伸到外面去?
安茉把自己的画板摆好。
“当你实在不行的时候,你就想着,世界上还有最后一个人曾经在意你的死活,这么想想,说不定就不想死了。”
她拿出一个画笔。
“来嘛,要不要当我的模特?今天来楼顶是为了写生的,没想到正好碰见你了,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只要站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江訢听话的站在原地,任由安茉随意调整自己身体的姿势,最后变成了一个自己伸出双手,一脸慈祥的模样。
“看你这饱经风霜的样子,年龄不大,这么老奸巨猾。”
“我确实是饱经风霜了,你要是来当我的模特,我就讲给你听,好了,绘画开始了,不要乱动了。”
安茉扶了扶自己的画板,用画笔在上面肆意的挥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