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下午的会议正常开。”
手机的消息声响起,陈铠看了一眼,周漾发来的。
无奈,他只好原路返回。
贺司宴知道现在敲门,里面的人自然不会放他进去。
见陈铠离开之后,给在不远处候着的阿凯递了个眼神。
对方心领神会,转身悄然离开。
房间里,周漾感觉脑袋疼得不行,是真的疼。
给陈铠发完短信让他离开之后,忍着不适,又给酒店前台拨了个电话。
让他们送体温枪和退烧药上来。
打完之后才浑身卸力平躺在软糯的大床上,等候前台送东西上来。
她不知道贺司宴还在不在门外,但是如果他想进来,她相信自己这个房间的大门根本阻止不了他。
果不其然。
五分钟之后,酒店便被人从外面打开。
周漾等到的不是工作人员的药品而是贺司宴。
陈铠离开后找了酒店负责人要了备用房卡。
贺司宴身上常年带着一股冷冷的雪茄味,所以他一进来。
周漾甚至不用睁开眼,就知道来人是谁。
看着床上周漾一副摆烂的模样,就好像是在用身体表达着“随便吧,老娘不管你了,爱咋咋。”
贺司宴压了压内心的郁闷,走上前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
“你在发烧。”男人站在床边,告知她。
房间里寂静无比,周漾并没有打算回应。
“周漾。”这次的语气听起来显得更加严肃了一点。
“我知道。”女人在床上翻了个身,表达他吵到她休息了。
只见随着她的动作,原本站在床沿边的男人身形顿了一下。
身上的浴袍因为她翻身的动作,里边的领口松开了一点,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的弧度。
然而比弧度更加刺眼的是她锁骨下方不远处有一个疤。
贺司宴认得,那是周漾给她挡枪的伤口。
即使是愈合了,但还是留下了一道无法抹去的痕迹。
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抓着,一时间仿佛连喘息都喘不过来。
最后,只有一声沉沉的吐息声。
此刻周漾浑身都很难受,脑袋的阵痛一阵接着一阵,浑身也滚烫,注意力也不在领口上,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有点走光了。
她只感觉被压在脚下的被单被人扯了出去,下一秒,自己便被贺司宴从头到尾盖住。
周漾皱眉,想问他来这里要干嘛。
结果还没开口,门口那边便传来动静。
这次来的人终于是酒店的工作人员了。
听到声响,周漾起身便想要去开门,结果下一秒被贺司宴轻轻压了回去:“好好躺着,我去开门。”
工作人员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前台,平日里根本不会见到贺司宴这种大人物,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这家酒店最大的投资方。
但他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贺司宴,一个她得罪不起的人物。
早年间,贺司宴在意大利的桃色新闻不断。
加上他看起来神色并不是很好,工作人员先入为主只觉得面前的男人是在为自己女朋友生病而感到担心。
“你好,先生。”
“这是你女朋友刚刚叫的药品,里面是体温枪和退烧药。”
“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酒店有配备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