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有些犹豫,“娘子……”好吧。
待娘子进了屋子后,季月打断郁莫,神色些许不自然,“娘子有事找你。”临了,她补充一句,“急事。”
郁莫后脚刚踏过门槛,季月便将房门锁死,并吩咐底下的人无论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也绝不能踏进院子半步。
翌日。
沈琬挑了一件领子较高的长袍,堪堪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昨夜,她与郁莫之间多了一层关系。
他,是她的解药。
沈琬左眉眼下点缀着一颗红痣,小小的,面色也比平常更红润些。
她拿了一袋银子,一出门,便迎面撞上门外站着的郁莫。
正巧,沈琬直接将银子丢给他,语气冷漠,比陌生人还要生疏,“辛苦你了。”
下一瞬,男人面色阴沉如水,手中攥着钱袋,冷冷质问,“你打发我?”
沈琬挑了挑眉,“不然呢?”
她看不懂他眼里的盛怒,转念一想,有可能是嫌少,毕竟昔日的皇子,什么都见过,怎么会看上这点银子,于是,沈琬又问道,“金子吗?也行,我去屋里取。”
言毕,郁莫的脸又黑上几分,猝不及防,沈琬双手被他禁锢住,他压着她,撞在门框上,耳侧,他咬牙切齿,“沈琬,你当我是什么?”
身后的门板硬的要死,沈琬被弄的难受,于是,她抬脚踢中他的要害。
郁莫闷哼一声,她得到解脱。
沈琬揉了揉手腕,那处通红一片,衬得肌肤胜雪,“露水情缘,我劝你不要生出不该有的想法,各取所需罢了。”
倏然,男人嗓音有些挫败,“那你昨夜为什么不跟摄政王……而是回来找我。”
“你也配跟他提?”
清脆巴掌声想起,“郁莫,你与摄政王之间的差别,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闻言,他头垂得更低,“我知道了。”
沈琬觉得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她与摄政王的身份都是天壤之别,更不用提他与摄政王之间的关系。她能玩弄他,但是,她不能去招惹摄政王。
此时,沈琬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提上裙子不认人的浪荡女子。
罢了,谈什么感情。
解决完郁莫的糟心事,沈琬便马不停蹄的去寻找下一味药材
——四灵
这味药极其难求,数日以来,沈琬跑遍各大药铺,都没能找到它的身影。
传闻,这味药材身处于悬崖之上,只有在每月的月圆之夜才会够开花。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要她能够凑集这一药材,就能够解决她在月圆之夜的痛苦。
这就意味着,她能彻底解决与蒙面人的纠葛。
至今,她仍然不知他的身份,这样的祸患,她绝不能留。
终于,她打听到郊外有一高人。
那位高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即便将死之人,只要还留有一口气,他便能能从阎王爷手中抢人。既然如此,她的病,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