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沫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吃下去便好,你说伤人这种事的报应会给景逸吗?”
“不,要报应就报应到我的身上,只要别伤害景逸就好!”
这药效慢的很,已经快半月,芳馨殿那里还是没传来消息。难不成,是这药无用?还是宿晔骗了自己?
甚至连铃铛都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看错了,主仆二人一直思索着这件事。
“皇贵妃娘娘,谢丞相在外面,想要见您?”院子里的奴才进来通传着。
梁羽沫无奈的笑了笑,这芳馨殿一直没消息传来,反倒把谢丞相招来了。她突然想起那日宴席上自己手中拿的香囊,许是谢狄体内的蛊虫在躁动了。
谢狄进屋时,梁羽沫正拿着小木盒,将里面的蛊虫放在手心里。只见那蛊虫正贪婪的吸食着梁羽沫的血,这一幕刚好被谢狄看见,他的脸色有些惨白。
“皇贵妃,原来这蛊虫是靠你的血存活的啊!”谢狄正了正神,慢悠悠的说道。
梁羽沫轻蔑的笑了起来,说道:“怎么?丞相是觉得不可思议吗?忘了告诉你,你体内的蛊虫已经和你彻底融为一体了!”
“想必谢丞相这几日难受的紧吧,否则也不会来我这!”
谢狄无力反驳,今日他来主要的目的就是让梁羽沫给自己解药的。
只是还未等他说出口,门外向阳的声音便传了进来,“皇上驾到!”
一院子奴才跪了一地,谢狄眼神中闪过一死慌乱,说道:“皇贵妃,你就不怕皇上瞧见吗?”
梁羽沫满脸的无所谓,说道:“瞧见又如何?你当真认为我还是先前的梁羽沫?平阳侯府落的今日这幅田地,这当中想必有丞相一丝功劳吧!”
话音落下,韩宁远也走进了屋内。映入眼帘的景象便是,梁羽沫手中的蛊虫!
他眼眸紧了紧,在未见过这东西之前他一直以为这就是传说,是大元皇室捏造出来骗人的。
“丞相在这里做什么?这后宫岂是丞相随意进出的地方?”韩宁远语气并不好,若不是向阳瞧见了告诉他,他也不知道更不会瞧见这蛊虫。
谢狄不能将自己体内有蛊虫的事情告诉韩宁远,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梁羽沫见蛊虫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便将它收起来放在盒子里。与此同时,又将另一条拿了出来。
“皇上,您误会谢丞相了。今日丞相来是替皇后娘娘道歉来的,那日宴会上臣妾与皇后发生了不愉快,他为人父亲只是想自己的女儿开心罢了!”梁羽沫面无表情的替谢狄解释着。
韩宁远本来想质问谢狄,但是瞧着梁羽沫手中的蛊虫便觉得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斥责了几句便让谢狄离开了。
梁羽沫瞧见韩宁远脸色并不好看,但是却也无视了他。
“沫儿,这东西你为何要养着?它们喝的可是你的血啊,你就不心疼自己吗?”韩宁远拉过她的手,便想要夺走蛊虫。
只是那蛊虫此刻吸的紧,已经和梁羽沫的掌心连在了一起。
“皇上,这东西乃是我大元皇室的,与你们都城并无干系!”梁羽沫心中蒙一紧,刚刚韩宁远想要把它拽下来时,正好牵动着她的血脉。
韩宁远看着她额头沁出的汗珠,有些心疼,说道:“沫儿,你别伤害自己好吗?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
梁羽沫并未回答,而蛊虫也恰好吃饱,松开了掌心。韩宁远见状便把拿着匕首将它刺破。
原以为梁羽沫会同她争吵,只是还未来得及,韩宁远便瞧着面前的人随即吐出了血,之后昏了过去。
铃铛在门外听见屋内的动静顾不得什么规矩急忙跑了进去,看着桌上已经死去的那个蛊虫,便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韩宁远将梁羽沫抱放在床上,面上烦躁不安,看着梁羽沫说道:“这到底是为何?为什么她会昏死过去?”
铃铛本不想与韩宁远讲这些,但是看着梁羽沫已经这幅模样,还是说了出来,“那蛊虫连着的是公主的血,它们从小便由公主的血滋养着,只要蛊虫一死,公主的命便会随即而去!”
“皇上不问缘由,将蛊虫刺死。这便已经造成对公主的伤害!”
韩宁远不敢相信,只是这地上的人却好似失去生命了一般。无论他怎么喊叫,却无人回应与他。
“之前这样的事发生过没有?”韩宁远咬牙切齿的问着,他恨自己刚刚的鲁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