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喃,你曾经说过,我们之间再也不要互相欺瞒。如今你有了病却不告诉我,不告诉我就算了,连吴狰都瞒着,或许他有多失望你也不会知道,等到有一天我们不用在这样尔虞我诈了,再见面吧。”沈桉抽出自己的手,面无表情道。
谢喃感觉自己的心流的血比胳膊上的要多一万倍,他想和沈桉解释很多,可话到了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仿佛失声了,泛红的眼角告诉沈桉,他是身不由己,可女孩倔强地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沈桉来到室外方才吐出一口气,她快快抹了一把眼泪恶狠狠地对自己说:“真是没用!他都瞒你那么久了还为他哭,草包!”
话是这么讲没错,可是骂完之后她还是速速跑到吴狰那边和他一起复盘谢喃的病情。但对于女孩如此迅速久就戳破了谢娜,吴狰倒是也不奇怪。
“之前,阿喃还叫我千万不要和你说此事,没想到你自己发现了,这可不怪我。”拿出一根烟准备点燃,看了看沈桉,他又将烟放了回去。
“亏你还真帮他瞒着我。”女孩气得七窍生烟:“他之前在吃什么药?”
“那药...我一时冲动给扔了,但是是一味虎狼药,我去药店问过,那柜员说这药对身体伤害极大,连医院不到一定程度都不会开。我怀疑...阿喃的药根本不是医院开的,是他自己从别处搞来的。”吴狰面色不善地说道。
不是从医院开的药,那会是从哪里弄来的药?谢喃的病因到底是什么?沈桉漫无目的地走在天桥上,来来往往车水马龙,偌大的人间却没有人能给她一个答案。
“算卦了算卦了,姑娘,可否要算一卦?”沈桉晃来晃去,差点撞在一位算卦的老人身上。
“哦不好意思,不算卦了。”可惜了,她不是个迷信的人:“我太穷了,没钱算卦。”
嗯?这是撒的哪门子慌?
“哎哟,姑娘,不收你钱啊,我看你面善免费给你算一卦如何?”老人笑眯眯地摸了摸胡子说:“在下名讳李真人,姑娘?别客气,来一卦,信不信由你。”
沈桉妥协了,算吧算吧,又不会算死,她认命般地在小板凳上坐下来看着李真人故弄玄虚一样地摆弄那铜钱乌龟壳。
“真人大师,请问这是什么意思啊?”沈桉打了个哈欠道,注意到李真人结结巴巴的样子:“难道你要说本姑娘命中有一劫吗?”
“哎哟,姑娘,您别不信,这卦象显示啊您命中还真有一劫,而且这劫还与五行中的火有关,您一定要小心啊!”李真人的神情颇为严肃,要不是沈桉相信科学她还真就信了,女孩伸伸懒腰站起来满不在乎地说:“好好好,有一劫,那可有化解之法啊?”
“这化解之法,在下是没有的,也许是...事在人为吧...“李真人又摸摸胡子,心情很沉重的样子,一抬头,却发现沈桉早已不见踪影了。
江宅中,江顾川有些疯疯癫癫的,从一开始的绝食失眠到现在的满口胡话,江家上上下下都传着同一个谣言:老爷得失心疯了。
至于这失心疯的原因,但凡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无非就是日日夜夜担心自己会失去江家的掌权才会如此。只是江顾川自己没什么,搞得下人那叫一个人心惶惶,动不动就将人提过来问自己是不是江家唯一的掌权人,答得好吧,一顿浅揍,答得不好吧,直接杖毙了。
序弦走进来的时候,桌上堆积成山的文件简直要把他给笑死了。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胁迫就把自己这位老故人逼成这样了。他看见江老头眼冒金星摇摇摆摆向自己跑来急忙一个转身躲开。
”白董有事不能亲自来,叫我把歉意带到,您有何事?“序弦道。
看见身后再无其他人,江顾川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明显的失望,但他还是定了定说:“江越,你现在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还不认为父吗?!”
这江老头子看样子确实是疯魔了,听见江越这个名字,序弦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
“第一,你从来不是我父亲,请自重,第二,我不姓江。”不过是二十多岁,在江顾川眼里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这样的话说出口却是不卑不亢:“不过我今天来实有一个小小的合作想与您谈,不知...?“
江顾川抬起头看着序弦:“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