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启纪元38年7月25日 17：33

角斗士顶楼/天台

雅各布·布雷德/希尔德·托勒/威尔·希瑞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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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雅各布猛地回过头，看到来人是希尔德之后，才放松了下来。他转过身，继续撑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西沉的斜阳。

“我喜欢来这儿。”

“看日落吗？确实是个好地方。”希尔德走到了他的身边，没有带盾牌，而是装上了义肢，用手肘撑住栏杆，和雅各布一起看向远方，半晌后，摇摇头，“我看不出啥来。”

“我也看不懂，但能帮我想点事情。”雅各布出神地望着那一轮红日，只有在每一天的这个时候，那一颗炽热的火球才能够为肉眼所直视。

希尔德转过头看看他，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烟盒，抖出一根，递到雅各布面前。

“挺好的。我呢，我一般用这个。”

“我没试过这个啊。”雅各布苦笑着，谢绝了，“还以为你早就戒掉了。”

“简不在的时候才偷偷抽一根。”希尔德把烟盒收了回来，伸出手想拿一根，但还是忍住了，放回了衣兜，“……还是会有味道。”

“呃，希尔德，我想……道个歉。是关于今天早上的。”

雅各布前言不搭后语的这么一句打了希尔德一个措手不及，眯着眼睛琢磨了一会，愣是没想起来雅各布说的是什么。

“就是今天例会的时候，逼着你说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对不起，我应该多考虑你的感受的。”

希尔德点点头，回答得风轻云淡：“没事，我也说了重话。”

“真的没事吗？彻底失控一定很不好受吧，可我还是……”

“你太夸张了，雅各布。多大点事呢。”希尔德在雅各布变得没完没了前打断了他，手却又伸向了烟盒，点上一支，然后，扯开了一个似乎没什么关系的话题，“我们认识多久了，雅各布？”

“我算算……你是28年加入角斗士的，那年我15……十年了。”

“十年出生入死的交情，简也差不多，莉莉丝就更长了。”希尔德摇摇头，“但你还是觉得我们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讨厌你。不会的。不用一直确认。”

“哦……对不起。”

“也不要一直道歉。”

“对不……嘶——嗯，知道了。”

雅各布说完，又把目光投向夕阳。日落很奇怪，你盯着它看的时候，它就慢吞吞地不肯走，但是你一会不看他，就已经沉下去了大半，像是玩木头人游戏的顽童。

“希尔德……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说吧。”

雅各布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用请求而非商量的口气说：“你可以……代替我当残缺者的队长吗？”

希尔德微微张嘴，让烟雾自己慢吞吞地出来。但是，他完全没有在考虑的样子。

“……因为，你年纪最大，比我更有经验，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比我更冷静。如果你来当队长的话，应该……”

“不行。”

“为什么？”

希尔德把烟在栏杆上掐灭，然后转过身，面对着雅各布。

“你说得对。有时候你很意气用事，做决定全靠一腔热血，仗着自己本事大就横冲直撞的，还有的时候甚至会一副缺乏安全感的软蛋样……”

“我们能……快进到‘但是’的部分吗？”雅各布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