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送人回来,就听闻顺安公主出事了,被西南王救下送回公主苑,“娘娘,您说,该不会真的八字不合吧?”云妃看了她一眼,后者赶忙闭嘴,“这倒是容易多了,你去问问,到底是个什么事!”公主苑内,宫女端着血红的帕子出来,还有断断续续的哭声,皇后看见这阵仗又惊又吓,带着人直往顺安寝宫里走,“霞尚,伤哪里了?”“呜呜,母后,好疼啊……呜呜~”元霞尚心里怕的要死,“你不是和西南王一块儿去游湖吗?怎么会弄成这样?湘果,湘果呢?”“娘娘,是刺客,刺杀”“你说什么?”皇后还未来得及问,章均瑶和穆臻便到了,隔壁皇子所的元启肆听闻七姐受了伤,立马也带着金疮药来了,遇上匆匆而来的舒妃“母妃!”“走吧,去看看!”皇后正着急头疼,湘果已经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主子们约着去游湖,西南王送了几个盒子,说是礼物,公主还挺喜欢,也没有跟王爷吵闹,只是游湖到一半,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伙人,对着船上的人就是乱砍,好在船上有京翊卫,西南王为了救公主,挨了两刀!还着急忙慌把公主送回来,皇后连生气的心思也无,只叹道“难为他了,本宫的小七怎么这么倒霉”舒妃这时候带着九皇子进来见礼,“娘娘,这是上好的金疮药,给七皇姐!”元启肆将药瓶拿出来,身边的萍香立马行礼接过,拿去给太医瞧,能不能用,“谢谢小九记挂皇姐,萍香,一会儿让太医去西南王府吧!”话音未落,福禄公公就来了,“见过皇后娘娘,舒妃娘娘,九殿下!”“公公可是来探伤?”“老奴来替圣上传话,西南王在东宫处理了伤口,这会子已经在圣上那里陈情了,圣上的意思,您别太介怀,”这话一出,舒妃心里暗叹,皇后淡漠地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公公看了伤,回去复命吧!”“老奴多谢娘娘。”福禄公公隔着屏风问了几句,便带了人走了,舒妃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太医忙着处理伤口,小腿处细长的口子,细薄又深,若是不想留疤,便不能下针缝合,只能抹上止血散,让皮肉自然生成,“殿下若不想留疤,这几日只能卧床静养,这只脚无论如何不能用力,要是再扯动,便只能下针缝合,到时候,会很难看了,”元霞尚呜呜应声,太医也是没办法,舒妃突然道“不是有去疤痕的药膏吗?”“娘娘说的是,有是有,但疤痕膏作用慢,要是疤痕太大,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消,是以,请公主仔细将养,忌口之物,一会儿微臣写下来,喝药也要准时准点!”皇后吩咐湘果和萍香去送太医,舒妃见她头疼,忙让人将太医叫回来,皇后摆手,“不用了,你们先回吧!顺安估计也是被吓着了,”舒妃点头称是,带着九皇子行礼告退,“母妃,您说那西南王身边是不是都很危险?”“西南王统领京翊卫,有危险是自然的,可这天子脚下,竟然有人行刺,伤了公主,圣上,太子,都不会放过那些刺客的。”舒妃安抚了儿子,让他这几日不要出宫了,好好温书,柳毓初和几个同僚商议之后,建议九皇子去书院参加岁考,看看学的如何,舒妃已经同意了,九皇子只是对书院里的同龄人感兴趣,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学的,所以答应下来。元启肆行礼回了皇子苑,舒妃自然也回了月琅宫,不出意外的,如妃,成嫔,连云妃也在,“姐妹们都在呢?”“舒妃姐姐,别绕弯子了,公主如何了?”她们三个这会子是不敢去凑,怕触霉头,只能来这里打探消息,云妃更是,听说是刺客行刺之后,心惊不已,心道合八字的事得先放一放,若是这会子说,恐怕会触怒圣上,牵连祈天宫不说,遭殃的不知多少人……玉香扶着云妃从月琅宫出来,一路直回了芳华宫,元德殿内,圣上眉头紧皱,太子和肖屿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公然行刺,这些人已经等不及了,还是试探,尚不得知,行刺之后隐在人群之中,根本很难察觉,“父皇,儿臣以为,勿惊扰百姓,让那些刺客以为无人防备,或有乘虚而入的机会,京翊卫也好查探线索!”肖屿是赞同的,隆帝还是担忧百姓被利用,但如果刺客防备加重,要找简直难如登天,“圣上若是担忧百姓,京翊卫加强巡逻,白日请大理寺常巡探访民间。既查刺客,又护百姓!”片刻,隆帝点头应允,“崎川,刺客一事有太子查探,你且好好养伤,皇后那里,朕已经让福禄去传旨,但是霞尚年纪小,未经事,需得好好安抚!朕准你白日去探望!”不等皇帝说完,肖屿连忙起身应和,“臣定当好好安抚公主!”隆帝还要处理政务,摆手让他们走,两人告退出来,太子感叹,“父皇果然偏心崎川,这苦差事又落在孤头上了,”“殿下说笑了,圣上是怕臣受伤,精力不济,办不好差事!”“今日事发突然,霞尚一向不与你亲近,你既然应承了要好好安抚,可有对策?”太子是真的想帮他想想办法,说起来还是霞尚避讳婚事多些,太子身为未来的大舅子,能帮衬妹妹一点是一点,肖屿道“太子可去看望公主,不如随臣一起去,”“也是,先去瞧瞧,得禄,良娣可去了?”“诶呀,老奴就等您呢,容王和王妃已经去看七公主了,良娣进宫被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带走了。听说公主留了不少血,帕子都染红了,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又是害怕又是疼,哭了小半个时辰,舒妃娘娘和九皇子去过,九殿下还拿了金疮药给公主,太医说,伤口又细又长,但是深,可以不下针,日后也少疤痕,但是这样一来,公主就得躺在床上静养,不能牵动伤口,不然以后留疤的话,会很难看的。皇后娘娘和良娣是看着公主喝了药,哭累睡着了,才走的。”得禄说了一路,太子听着有些着急,肖屿是知道大概伤成什么样,不过,太医的话也重要,幸好伤在小腿,可是女孩子若是留疤,确实难看,公主身边那位宫女,倒是忠心。两人等到了公主苑,容王在外间候着,穆臻在床边检查,湘果在一旁伺候,“好姑娘,遭了这罪,得仔细养着呢!”太子进门,容王起身拱礼,“孤去看看妹妹!”穆臻行礼退出外间,容王看着肖屿身上绑了布条道,引着他往外走,“如今那刺客,你可有眉目?”“无,圣上命太子主理,大理寺和京翊卫协助,为何突然冒出来刺客,一时间,没有头绪!”“与之前刺杀太子的可是同一批人?”“看身法类似,但又不尽相同,江湖杀手,除了师承和独门,武功路数大相径庭,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