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但沈栖月却又有别的想法。
“那个位置就真的这么重要,有这么多人争的头破血流,就是为了占那个位置。”沈栖月很疑惑,那个位置,真的就这么有吸引力。
甚至有的人,不死不休,也要争上一争。
“当然,至高无上的权利,谁都想要拥有。站在最高的位置,可以号令天下的感觉。”
裴熠辰为她解释着,曾经他也以为这个位置很好,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才知道,就是一个害人命的位置罢了。
想要坐那个位置的人向来就只有两个结果,一个就是能够成为尊者,另外一个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无论选哪一条路都是不容易走,不好走的。
“我不觉得,我觉得权力并没有这么重要。但是那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能够代表所有人。算了,我们不说这一些,这些给你的药,如果下回宫里再有太医来,你服下这个,脉象就会混乱。”
沈栖月递过去一个药瓶,裴熠辰倒也已经习惯了。
宫里的人可不相信他这双腿一直都这样,每个月便会派太医来查一次。
幸好有沈栖月的药应付着,都不知道他已经痊愈了。
这会是对他最大的保护。
……………………
收到一封信之后,云姝婉就匆匆离开,去了太傅府。
太傅府门口似乎热闹得很,有人在争吵,吵的是什么云姝婉大概也听得一些。
大概就是,在争论一些家里琐事。
“哟,云小姐,您怎么来了。”门口的小厮认识云姝婉,眼巴巴就凑了上去。
“劳烦通报,我找你们家大小姐贺玉琅。”
“好嘞,云小姐里面请,小的这就去给大小姐通报。”
见到贺玉琅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云姝婉见到她的时候,她身边竟然还站了两个人,应当是宫里出来的。
“玉琅,这两位怎么没有见过。”云姝婉开口询问,实际上是在告诉贺玉琅,她有事和她说,要她把所有人都支走。
贺玉琅会意,又提高了声音:“这两位可是不了得啊,宫里的淑妃娘娘派来教我规矩的。她们说了,淑妃娘娘让她们跟着我,她们可不听我的。”
贺玉琅其实很想让她们走人,但是到底是柔淑妃的人,她也不好打发。
“既然是宫里的人,怎么会不懂规矩。主子讲话,还不退下。”
云姝婉扫了一眼她们,并未在宫里见过她们,应当是柔淑妃宫里的心腹。
“给云小姐请安,老奴是柔淑妃身边的李嬷嬷,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也请云小姐不要插手,这是我们娘娘的规矩。”
比较年长的一位嬷嬷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些不满。
她明里暗里就是在指,她是宫里的人。
但是,宫里的人又如何。云姝婉一样不会放在心上:“什么时候,淑妃娘娘还带教这些了。虽然说玉琅是未来的宣王妃,但是还轮不到你们来教她。”
“怎么,是觉得她这个主子使唤不起你们,还是觉得我使唤不起你们。你们既然这么喜欢待在太傅府,改日我进宫的时候,和皇后娘娘说一声,让你们留在这里吧。”
想要威胁她,她可不受任何人威胁,云姝婉觉得,她们就算再有本事,也奈何不了她。
她还没有到那个人人都欺负的份上。
“老奴不敢。”李嬷嬷吓得一踉跄,直接跪了下来。
若是旁人或许就真的是说一说,但是云姝婉,却未必在说假话。
她是皇后的未来儿媳,说几句话自然是管用的。
这位也不是她们能惹得起的。
在这太傅府不比在宫里好,若是真的被逐出宫里,日子怕也是不好过的。
“还是你说话管用,三言两语就把她们吓走了。你都不知她们有多么嚣张,我要是不听他们的,她们就用柔淑妃来压我。”
贺玉琅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这些人,还真是要有人治才行。
云姝婉在她对面坐下,伸手握着棋子下在棋盘里:“自己一个人下棋多没意思,还是我陪你吧。”
哎,要输了。贺玉琅叹息一声,认命地和她下棋:“你的棋艺这么厉害,我可下不过你。你可要手下留情,让让我。”
“那是自然。”
两人在亭中对弈,风情雅致,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你这院子,这般安静。”云姝婉缓缓道,这是贺玉琅的院子,方才赶走了那两个宫里出来的,怕也不会有人偷听了。
但是安稳起见,她还是得小心一点。
“当然了,我这里有水流声,放心吧,我们两个在这里说话,旁人听不见的。”
这也是为何贺玉琅会选择在这里下棋,下棋最忌惮的就是分心。
而这水流声潺潺,自然是扰人清静,但是她就是要这样做。
“明日,宣王会来邀请你前去游湖。而后,他想要当众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你明白该怎么做的。”
云姝婉带来的,确实是很重要的消息。贺玉琅平日待在府里,对外面的消息却是不知情。
宣王竟然会如此做,真是把她当傻子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神狠绝,还带着一抹淡淡的恨意:“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有没有迷药。”
她自然想到了应对的办法了,这个宣王想要对付她,她自然先下手为强了。
云姝婉没说话,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放在她面前:“在里面放着,你回去再打开。这是阿月的药,你把药抹在手帕里,只要他闻到了那药粉,便会中招。有花案的是解药,你要提前服下。”
“我能为你做的,暂时就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要靠你自己了。你说得没错,施音跟瑾王的婚事,圣旨下来了。”
贺玉琅说的,如今圣旨已经下了。虽然她们不意外,但是却要想办法解决这一切。
贺玉琅择棋的手一顿,随后落下一子:“看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可要靠我们自己了。我没有人可以依靠,我只能靠我自己。”
她爷爷年事已高,自然她不能看着他为了她的事奔波劳累。
而她的好父亲,巴不得她早日嫁给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