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吸了一口气,敛了神色凑近道:“姑娘听谁说的?”
“我们院里的庄妈妈,难不成这不是各院常事?”绛禾插话道。
赵妈妈略笑了笑,心下已了然。
待送走公仪衾淑后,赵妈妈进了屋,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同云慧枳说了,云慧枳心生怒意,连叫了两三个婆子急急地将人带了来。
庄妈妈跪在地上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被众婆子按住打了十板子,待云慧枳说明她所犯何错之后又挨了十板子。
等打的差不多了,公仪衾淑才来接人。
见公仪衾淑还为庄婆子求情,云慧枳连同公仪衾淑也一起训了几句,折腾了半天才将人带回去。
自秋妈妈去程莞初处三五日以来,除了料理汤水之外就一直躲着清闲,她本就生的懒,现下被公仪衾淑纵养了小半月便更是偷奸耍滑。
屋里的大丫鬟早看她不顺眼,本是送来的洒扫婆子,现在活的像个主子似的,成日里的只养膘不出力,大丫头心下不服气,便得了程莞初的意给她安排些差事。
“秋妈妈,你去把庭院扫了。”那女使撇了她一眼冷声道。
“为何找我?我是来给大奶奶做汤水的,这洒扫院子不是我的活。”秋妈妈在公仪衾淑院子里横行惯了,自然不会朝一个小丫头低头。
“叫你干嘛你便干嘛!你现在到了大奶奶大院子,大奶奶还使唤不动你了?”那女使见话头被秋妈妈顶了回来,更恼怒三分。
“可五姑娘说了,我只管汤水,别的一概不管。”秋妈妈自也不会任那女使拿捏,只将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五姑娘?笑话,这府里究竟是大奶奶说了算还是五姑娘说了算?我管不了你,我去禀了大奶奶!”
那女使气恼地进了屋子,直直地跪在程莞初面前委屈道:“大奶奶,奴婢说不动那婆子,她厉害得很,动不动便拿五姑娘来压奴婢!”
程莞初脸色暗了暗,叫女使将秋妈妈请进来来,秋妈妈便进了屋子便连忙跪了下去,忙道自己知错了。
程莞初却笑吟吟地叫她起来,半点不说刚才的事,只叫她等着,片刻后一女使拿着称和银子走了过来,程莞初将银子交给秋妈妈道:“我这里暂时没什么事了,妈妈现回去罢,这是你们院里这个月的月银,也劳烦你一道带回去罢。”
见程莞初并不责罚与她,秋妈妈甚是开怀地带着银子告了退。
细算着时辰此时秋妈妈也到了公仪衾淑院子了,程莞初将桌上的称拿了起来冷冷道:“叫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