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递了牌子,明日便让孟氏来景仁宫坐坐,给孟氏传句话,就说本宫许久没见侧福晋了,让侧福晋也一同来吧。”宜修声音有些冷。
也怪不得宜修生气,总算不必为弘历后宫担忧了,结果谁想她到了果亲王府竟也如此能惹事,还敢在王府提及宜修和胤禛。
用脚趾想,能让孟氏来找宜修试探态度,怕是没少扯着什么‘姑姑’和‘姑父’的大旗做幌子。
次日一早刚用完早膳没多会儿,绘春便进来通报。
“娘娘,果亲王福晋、侧福晋求见。”
宜修刻意没在西间,而是在东暖阁召见两人。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孟氏和青樱两人请安道。
宜修面上也是笑着,赶紧抬了抬手,又指着对面榻上,“福晋快起来,坐。”
孟氏被带到东暖阁去请安时候便有些明白宜修的心思了,只是还拿不准宜修的态度,可如今一看她心里不由得安定了不少。
前儿个,青樱在府中对中馈之事指指点点,多有不满,言语间还几次提及‘姑母教导’或是‘便是姑父也如何如何’。
青樱是宜修的表侄女,又是大选指婚到果亲王府,孟氏实在担忧青樱的态度会不会是胤禛和宜修的态度,这才急忙递了牌子,想看看委婉试探一二。
而近日宜修在东暖阁见两人,便是一个信号,那便是今日‘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用搞的那么正式,非要在明间或是西间那召见。
宜修让孟氏坐到榻上去,而不是另搬椅子,这便是极大的示好。
孟氏在如何也只是命妇,来给宜修请安便是亲密些随意些,也应该是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才是。
可宜修的举动便说明了她的态度,还是那句话,跟她是一家人,既然跟孟氏是一家人,那跟青樱的关系也就要远得多了,毕竟哪有越过福晋去和侧福晋亲近的呢。
孟氏坐到榻上,“妾身许久未能来给娘娘请安,心中记挂,故而递了牌子。”
青樱起身后见宜修和孟氏聊的开怀,心中有些别扭,便上前半步说道,“姑母。”
宜修没说什么,只是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剪秋却拦了一下,说道,“侧福晋应当口称皇后娘娘才是。”
青樱见状却拿着腔调,眼睛乌溜溜的直视着宜修说道,“姑母,青樱儿时也曾听姑母教导,阿玛在家中时也时常想念姑母。”
宜修轻轻放下茶盏,却没接青樱的话,而是对剪秋道,“赐座。”
亲疏远近,高下立判。
青樱有些委屈,瘪了瘪嘴,声音似乎带了些撒娇似的,“姑母。”
宜修没说话,还是剪秋走上前对青樱说,“还请侧福晋入座。”
青樱这才无奈坐到对面的椅子上,从始至终宜修都未曾把视线落到青樱身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