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和弘历的大婚事宜已经紧锣密鼓的先交由内务府筹备着,慎郡王的则是由礼部出面筹备。
只有果亲王府因着是迎娶侧福晋,不需要什么大礼,只到时候学好了规矩一顶轿子抬进去,若要摆宴也不过是府中自己庆祝也就是了。
高位嫔妃们似乎进入了一种佛系的状态,少见再有太多面上的针锋相对。
安陵容病的时好时坏的,也不知是不是从前胤禛总爱听她唱歌,用多了嗓子的缘故,如今也总是喉咙痛,常喝着润喉的汤药。
宜修有些担忧安陵容的嗓子,倒是让太医院院正去给她把了脉,倒也算不得什么大病,无非还是受寒而已,总需要时间调理。
不过好在她倒是没再咳嗽,人眼见着也精神多了,玲珑和弘曕就交回给她自己亲自照顾。
齐妃的心思都在弘时大婚的事情上了,总要盯着内务府来回来去的挑刺,宜修懒得跟她说什么,乐意挑刺就挑去。
欣嫔有女万事足,手里又有宫权,背后还靠着宜修,倒是实打实的稳了下来,日日忙着帮宜修处理宫务。
敬嫔被叶澜依的事闹得头疼不已,加上弘历对她多有信任,更是说出‘劳烦敬娘娘多费心’的话,这让敬嫔不得不再分出一些精力去盯着弘历的婚事。
贞嫔就是个吉祥物,根本就被众人遗忘了。
反倒是低位妃嫔日日斗的什么似的。
叶澜依和祺贵人最是得宠,但叶澜依那里有敬嫔送去的加了料的香粉,自然更得宠一些,这也让祺贵人越发不爽。
请安的时候见不到叶澜依,祺贵人就跑到御花园里逮她去,碰见了好几次她在那捡合欢花。
富察贵人也勉强算是有宠,她脾气也算不上好,因此和祺贵人聊不到一起去,两人只要一到请安的日子,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像是唱大戏似的。
刘答应倒是安静,规矩古板,日日给安陵容去请安,真是半句话都不多说,一个错处都拿不到,虽然胤禛不宠爱她,可耐不住他总去看安陵容,安陵容偶尔推了刘答应给胤禛,胤禛也都看在刘答应规矩的份上留宿了。
时间一晃也就到了深冬,青樱被一顶轿子抬着进了果亲王府,宜修在景仁宫中紧张了一天,直到听闻已经抬进去了之后才松了口气。
可算是把她和弘历拆开了。
日子还没高兴两天呢,果亲王福晋孟氏便递了请安牌子来景仁宫,说是想给宜修请安。
宜修觉得不对劲,便先让江福海着人去打听一二。
江福海着人去打探后来给宜修回话,“娘娘,本不是什么大事,侧福晋似是对果亲王福晋管家之事有所不满,得了福晋顿训斥。”
“只是……”江福海琢磨着怎么回话。
宜修看向他,“有什么事便直说。”
“回娘娘,只不过侧福晋言语间提及……皇上和娘娘,想来福晋便是因此想打探一下娘娘的态度。”
宜修靠坐在榻上,面色阴沉,江福海和剪秋在一旁偷摸对视一眼,又都垂下头去不再说什么。
东暖阁内一下子倒是感觉比寒冬腊月还冷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