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见状自然是吓得大惊失色,面对来势汹汹的森本巡查,小角落也已经不安全了,他当即飞快地逃窜着躲在最近的警官松枝身后,瑟瑟发抖着完全不敢露头,大声呼救道:“警官大人!救命啊!救命啊!你们都看到了,这怪物被戳穿了身份,恼羞成怒了!它要杀人灭口!”
“喂!森本,冷静点!”
白槟澈赶忙伸手拦住森本太郎,一把将他按在旁边的椅子上,粗声粗气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够混乱的了,我知道你被污蔑了心里肯定委屈,但是当务之急是去取来对讲机,在这之前最好不要起冲突!场面一旦混乱起来,可就什么都干不了了!而且你才刚癫痫昏迷过去,就老老实实休息吧,别添乱了!”
“我添乱?!我只是…”
森本太郎显得有些恼怒,但在白槟澈的压制下也只好咕哝道:“好吧!好吧!我就坐在这什么也不干!你们就相信那个黄毛的鬼话吧!”
“不是相信他们的鬼话,只是…”
白槟澈“啧”了一声,忿忿地挠了挠头,松开了摁着森本太郎的手,来回踱步了两圈,有些烦躁地说道:“算了。观月巡查长,你先带着治去取对讲机吧,我在这儿看着他们。”
说着,白槟澈看向莱厄,眼神中满是不耐烦:“这样总行了吧?!别再得寸进尺了。”
“我没意见。”
莱厄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是转头看向松枝清显:“松枝警官,既然现在暂时没有其他的事情,不如我们先把笔录的流程走完吧。我可不想一直带着手铐。”
松枝清显重新坐回办公桌前:“那还不是因为你之前一直磨磨蹭蹭?我早就催促你们赶紧搞定笔录了。”
莱厄笑得毫无歉意:“抱歉啦,抱歉。”
观月直子见白槟澈说自己要留下来,倒是松了口气,当即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治,我们走…别担心,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长野治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认命地叹了口气,追着观月直子走出了科室:“唉,劳碌命啊!”
观月直子和长野治离开科室后,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
栗本彻也站着一动不动,眼神游移,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站在整个科室最中央的白槟澈看上去十分不爽的样子,整个人都散发出低气压,不停地甩着手里的警棍,显得很烦躁。
莱厄和洛洛的笔录流程并不长,在松枝清显有意的简化下不一会儿就完成了。
“呃,那个…我说啊…”
锦旗青年弱弱地举起手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哇?我只是个来送锦旗的,也不是嫌犯,应该不用走什么流程吧……”
白槟澈哼了一声:“没人拦着你!”
“但我锦旗还没送出去啊…”
锦旗青年被吓了一跳,可怜兮兮地嘟哝道。
松枝清显皱眉,用笔敲了敲桌子:“真室先生又不是嫌犯,他也没惹你,你凶他干什么?白槟巡查,不要把火气撒在无关的人身上,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吧。”
“真室先生,其实你倒也不用着急吧,现在外面反而要更危险一些。您瞧,我们俩也都做完笔录了,不也还打算继续待在警署里么。”
莱厄见状当即开口,在白槟澈还嘴之前打了个岔劝说道。
现在没必要让两个警官之间还起什么争执,他们斗起来对眼下的情况坏处远远大过好处。
真室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说,说的也是…”
“那个——是叫森本巡查吗?”
就在这时,洛洛突然开口道:“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好像…一直在冒冷汗?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是不是病情还没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