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原来没有出去巡逻吗?怪不得之前其他巡查报告说没看到你们……简而言之,市中心出现大批量的民众暴乱,暂时还不知道是邪教活动、恐怖分子还是黑帮火并,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局长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飞快地解释道:“市中心的暴乱再加上今天突然爆发的疫情,现在我们市里恐怕都挤在一个时间段相互联系,尤其是我们警署,电话根本已经多得接不过来了,实在是太难取得联络……这样,你们先去储藏室拿几个备用传呼机,暂且先待命,很快就会有任务通知你们。”
“收到,局长。我们随时待命,局内的几位市民我们也会安抚好情绪,妥善安置。”
观月直子闻言连忙一边鞠躬一边应承道。
“很好,那就这样!”
局长表示肯定,他那边的情况似乎也不容乐观,只是嘱咐了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观月直子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暂且平复下心情,整理好情绪看向其他人,严肃地说道:“现在市里的情况大家也都已经听见了,恐怕很多地方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即便我们放你们回去,也不见得会比警署更加安全。”
“所以,请大家暂且在警局中休息,不要随意走动,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可以试着联系亲朋好友,如果可以联系上的话,请告知他们注意安全,尽早回家。如果有哪里身体不适,请及时告知我们,饮水机和纸杯在室内左手边。”
说完这些后,观月直子便立刻向长野治和白滨澈比了个过来的姿势,“局长的命令你们也听清楚了吧?走,我们去仓库里拿对讲机。”
“等等。”
但还没等他们开始行动,莱厄就立刻出声阻止了他们。
看见他们三人投来的疑惑眼神,莱厄解释道:“几位巡查,我无意质疑你们的决策,但去取对讲机真的需要三个人一起行动吗?虽然我明白你们肯定完全不相信这位黄毛先生的说辞,但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这栗本和森本两位巡查真的有问题——无意冒犯——那我们这儿有谁能对抗得了?是靠我们这三个戴着手铐的“嫌疑犯”,还是这位拿着锦旗的哥们?还是说松枝科员能够以一敌二,把他们全都放倒?”
松枝清显闻言当即摇头说道:“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文职科员,没有他们那么强大的力量。”
紧接着,他环视了一圈四周,又补充道:“说实话,我觉得有道理——即便不谈这两位巡查是否有问题,其次需要考虑的是必须要有警官来看守住这几位嫌犯,不然他们很有可能趁机逃走。而显然目前来看他们不可能会愿意和那两位巡查靠的太近,如果你们三位都离开的话,那么剩下的选项就只有我。
我认为让我近距离和袭警的嫌疑犯共处一室是不理智的行为,毕竟我只是一个文弱的科员,如果这几位嫌犯想要趁机逃走而挟持了我的话,那我绝无还手之力。”
“您瞧,这也是个有理有据的理由。”
莱厄耸了耸肩,“所以我建议你们留一个人下来守着这里,少一个人对你们来说并不会过多地妨碍取来对讲机的行动,但对我们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保障。排除个人情绪,单从客观逻辑上来说,在对你们来说完全没有损失的情况下,极大程度地避免了潜在风险的发生,何乐而不为呢?”
“太对了哥!哥太对!哥你太聪明了,就是这个意思,就该这样!”
黄毛闻言当即双手双脚支持,但却仍然是一步也没动,躲在角落里警惕地看着其他人,大声嚷嚷道:“如果你们就这样让我和这些怪物待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会立刻逃跑!”
长野治见黄毛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要逃走,也只能皱着眉头劝道:“现下的情况你能逃去哪里?出去外面也是乱糟糟的,说不定还会撞上邪教或是kb份子之类的,更不安全。”
黄毛毫不犹豫地反驳:“那也比跟怪物待在一起更安全!”
锦旗青年看了一眼反应十分激烈的黄毛,一时之间居然也有些忍不住相信了,他挠了挠脸颊,思考了片刻道:“那个…说实话,虽然我觉得说几位巡查是怪物什么的实在是有些太离谱了,不过…我觉得这位先生的建议挺有道理的,我也支持。”
“这…”
观月直子皱起眉头,看向栗本彻也和森本太郎。
栗本彻也闻言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伸手指了指自己,朝莱厄说道:“这位先生,您的想象力可真丰富,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怪物啊?那黄毛就是在胡说八道,实在不行,我就站在这儿,您来检查一下不就成了?”
开玩笑,还上去检查它?
那不是纯纯的去送吗。
有本事你给自己来一刀自证清白啊,莱厄是想这么说的——不过显然说这种话没有任何意义,况且说实话,莱厄到现在也还完全不知道辨别这所谓的“怪物”和正常人的决定性区别究竟在哪里,万一就算它们真的砍自己一刀,也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的话…那岂不是反而把主动权交到它们手里了?
“真是胡说八道!和这群嫌犯废这么多话做什么?”
一旁的森本太郎倒是恼了,“一个混混说的胡话居然有这么多人相信,这个世界简直是发癫了!照这么说,只要嫌犯在被抓的时候说警察是怪物,那岂不是双方就都得被抓起来?那警署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正常运转!简直不可理喻,要我说,就是这黄毛把你们给哄骗了,把他丢进局子里蹲个几天就老实了!”
说着,他直接拎着警棍,就大踏步朝着黄毛混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