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夫人,你怎么打人……”程飞宇扶着陈曼雪转头对沈菲儿怒斥道。
“怎么?就准她耍心机,耍手段的摔坏我买的玉镯,我就不能打她一下吗?”沈菲儿冷笑道。
陈曼雪知道说不过沈菲儿两人,只好对着程飞宇委屈道:“表哥,你就别怪谢少夫人和婉君姐姐了,都怪我,是我不小心打碎玉镯的,不然两位也不会这么生气。”
陈曼雪忍着两边都被打红肿的脸,立即眼眶通红,在哪里装柔弱,抬眸满是动人的情意
听了陈曼雪的话,沈菲儿心里一阵恶寒,嘴角一撇,笑道:“你这女人不去搭个台子唱戏,还真是埋没了你这一身好天赋,也不知上辈子你是什么牌的塑料袋转世,怎么这么能装啊!”
站在身后看戏的林宛如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雪曼看着周围满是嘲笑眼神的看着她,眼泪瞬间滑落下来。
陈飞宇心疼的将她搂在怀中,替她擦掉眼角溢出来的泪水,然后看着杨婉君,挺起腰杆道:“婉君,你身为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做出当众扇人巴掌这种事,这让曼儿以后怎么见人,快给曼儿道歉。”
原本他想连沈菲儿都一起说的,但看到国公府的二少夫人满眼冷意的看着自己,让他只能挑杨婉君一人说了。
这种男人典型的好面子,欺软怕硬。
不过杨婉君打的这一巴掌确实让他吃惊,他之所以不反对这门婚事,除了长辈给他们订下的婚约外。
一是娶了她,将来有助于他;二也是因为她与别的官家小姐有所不同,直率大方,不拘小节,没有因为他家侯府没落,而与他退婚。
只是,她今日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但不将玉镯让给他,还出手打了他表妹。
他这样想时,双眸微微眯起,怀疑道:“难道你平日里的直率大方都是装出来的?”
“曼儿曼儿,叫的还真是亲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你的未婚妻呢!”沈菲儿看着自以为是的程飞宇,不屑道。
沈菲儿话音刚落,杨婉君接着她的话道:“其实这未婚夫之位我倒是可以让,就是不知你家中长辈可愿意。”
“陈雪曼,我知道你才来京城不久,但却一直看我不顺眼,我也知道你总在背后搞小动作,但我为了两家的关系,这些我都忍了,只是今日你做这事确实过分了。”
杨婉君对上陈雪曼的态度很冷:“善良有尺,忍让有度,有些事不是我不追究,我只是不想追究,要不然怎么容忍你在我面前蹦跶。”
“还有我娘亲只生了我两个哥哥和我一个女儿,府上也没有妹妹……不知陈小姐这一声姐姐,又是以什么身份叫的呢?”
说完,杨婉君意味深长的在她和程飞宇之间来回扫了两眼。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两人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打着表兄妹的旗号,做着让人不齿之事,她因为不喜欢程飞宇,所以就懒得管而已。
程飞宇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垂着头不敢与她直视,难道被她知道了?
不,不可能,这事连他府上的人都不知道,杨婉君一个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相反陈雪曼就坦荡的多,甚至还有些挑衅式的与杨婉君对视着。
不过她也知道,今日自己这两巴掌是白挨了,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双倍的还回去的。
杨婉君已经不想再与这两人废话了,转头对沈菲儿歉意道:“谢少夫人,这玉镯……”
虽然这玉镯不是她弄坏的,但若不是因为她的缘故,陈雪曼就不会来找她的茬,也不会耍手段的将谢少夫人这个镯子给摔碎。
“没事,不就是一只镯子嘛!”沈菲儿摇头笑道。
旁边的林宛如点点头:“不错,只是一个玉镯而已,走,我们上二楼去,那里还有不少新进的玉镯,菲儿你等会儿再好好挑。”
“好,我们快走,再对着这两人,我都快吐了。”沈菲儿说完,就拉着两人上了二楼。
陈雪曼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恨得牙痒痒,心中强忍着不甘和隐忍,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三人已经走远,程飞宇却还紧盯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看,眼里透露着占有与贪婪,心里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陈雪曼刚收回目光,抬眸便看到程飞宇盯着几人离开的方向出神,知他定是舍不得杨婉君离开,醋意瞬间涌上心头。
她就嘟着小嘴,有些阴阳怪气道:“人都走远了,还看,不过婉君姐姐也真是的,走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看她这是攀上与国公府二少夫人做朋友,就看不起我们这些没身份的。”
陈雪曼这带有味道的话一出,程飞宇眼眸蓦的一声,轻哼一声道:“ 哼,她再怎么嫌弃,我也是他未来的夫君,是他将来要伺候的人。”
陈雪曼一怔,咬着嘴唇,眼里蓄满了泪水:“表哥,你当真要娶她吗?”
“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我娶她只不过权宜之计,也是为了让我们将来过得更好。”程飞宇柔声哄道。
杨婉君这是与国公府搭上关系了,看来他娶她又多了一个理由。
“可我……”
陈雪曼还想说什么,程飞宇就清咳一声,朝四周看去,轻声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府再说,这里人多口杂。”
更何况来这里买东西的人,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互相认识的也多,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更何况他们两个人的事,并不光彩。
说着两人便准备离开,连东西也不买了。
只是还未等他们踏出琉璃阁店门,便被身后的刘掌柜叫住了:“两位且慢。”
程飞宇转过头,看着叫住自己的刘掌柜,疑惑问道:“掌柜你叫住我们,可是有什么事?”
刘掌柜笑着指向地面的碎镯子说道:“哦,也没别的事,只是两位要离开,那碎掉的玉镯……麻烦两位付清银钱再离开。”
程飞宇还未开口,旁边的陈雪曼便抢先一步不满开口道:“掌柜,这玉镯方才那位谢少夫人分明已经付过你银钱了,你现在又要我们来付,这是何意?难道这琉璃阁是家黑店不成。”
说到黑店,陈雪曼特意将声音提高,好引起店内其他顾客的注意。
原本程飞宇还想阻止陈雪曼说这话,毕竟不好在明面上得罪国公府。
一些不知道琉璃阁背后的主人是谁的顾客,听到说琉璃阁是家黑店,都向刘掌柜投来异样的眼光,纷纷议论着:
“不是吧!本夫人可是经常光顾着琉璃阁的,它不会真是家黑店吧?”
“这还真不好说,不过它这里的东西确实比外面贵上许多。”一位夫人也跟着掺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