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泌醒来,柳星扶起李泌,让李泌喝了口水。
不一会儿,李倓带着几个郎中来到李泌家中。
“出什么事了吗?”李倓进门就问。见李泌躺床上的样子,李倓冲到床前,拉过李泌的手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昨日里还好好的啊。”
“不急,容我慢慢道来。”李泌脸色苍白非常虚弱,说一句话要喘几口气。
过了好长时间,李泌才说出了刚才的事情。
原来,事情还是出在李辅国身上。
午后,李泌刚要出门,李辅国登门拜访。李辅国就有这本事,时间总是掐得那么准。
“昨日之事,老奴恐怕李长史会有些误会,所以今天登门拜访,特向长史做个解释。”李辅国说道。
李泌应道:“李内侍客气了。李内侍也是为圣上操劳,你我都为圣上做事,李泌怎会误会呢?”
“这样甚好,不如让老奴进屋向李长史讨教一二,老奴特意为李长史带来了宫内自制的蜂蜜茶,献与李长史品尝。”
“多谢李内侍,李内侍请进。”
进屋落座,李辅国寒暄一番,解开蜂蜜茶请李泌品尝。饮过之后,李辅国说这味道还不足,要请仆人去城东再买一点原料来。李泌拗不过,就差了仆人出去。
不一会儿,李泌就感到头晕。李辅国立即告辞,李泌进屋倒在床上。
李泌躺在床上,觉得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这时,李辅国回来了,进了屋,狞笑一声,说道:“今后还请不要与我作对,张良娣的七宝马鞍陛下都允了,你还不放过,你安的什么心?如若再这样,我们走着瞧,没有你的好处。今后要么你离开这里,要死路一条。”李辅国说完就走,走到门口又回来了,看了看李泌苍白的脸,突然拿起旁边的枕头盖住了李泌的脸,捂住了李泌的口鼻。李泌一阵气闷,晕了过去。
“这个李静忠,一个阉人,胆大包天,气死我了。”李倓被气得血往上涌,满脸通红,浑身哆嗦。“我要杀了他!”说完,拔出剑来,向门外冲去。
“回来回来,柳星抓住他。”李泌连忙喊道。
柳星赶紧冲了出去,死死地抱住了李倓的腰。过了一会儿,李倓才停了下来,大口喘息着。
柳星把李倓拉回了李泌的屋子,自己也累得不行了。
“建宁王,不可莽撞。”李泌劝道。
“可是不能饶了李静忠。他定是在茶里下了毒,加害先生。”李倓大叫,怒气未消。
“茶里没有毒,只是些蒙汗药之类的东西,让我一时晕了过去,现在药效已散,我好多了,你们不必担心。”
“可是必须把那个李静忠绳之以法。”
“是啊,先生,”柳星说道,“李静忠加害先生,这一次没有得手,或许只是因为凑巧我赶了过来。但是不给他惩戒,他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不一定就这么巧还有人会赶过来。先生还要多加小心啊。”
“这一点我明白,我自会小心。”李泌说道。
“先生如何小心?不除李静忠,再加些侍卫也难,”李倓说道,“我要进宫面见圣上,揭露李静忠的罪恶嘴脸,还先生公道。”李倓说完,径自跑了出去。
“不要去。”李泌喊道,可是李倓已经没了踪影,柳星这次没有追上。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门外一声长叫:“圣上驾到!”
李泌和柳星赶紧出门迎接。
李亨身后是李倓和李辅国,还有几个随从。
“免礼平身。先生快快到床上躺着,身体要紧。”李亨说道。
李泌说不必,李亨非得让李泌到床上躺着去。李泌无奈,只好又躺到了床上。
“听闻先生身体有恙,我甚感不安。不知先生现在如何?”李亨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关切。
“李泌并无大碍,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让陛下惦记,臣惶恐。”李泌说道。
“先生的身体,我肯定是惦记着呢。来呀,太医为先生诊治。”
上来一位太医为李泌把脉。把完脉,李亨问道:“先生的病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