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争光接道:“你那个清流党,魁首温骞,这可是个人物,正三品官,领着正二品的散官衔,本是皇上请来做尚书的,当时他一身清高傲骨,就拿了个三品大理寺寺卿。”
“不过现在看样子,想通了,许是一旦有缺,他就是尚书了。”
斟酌了下。
“你若要选文官,这也……”
夏雨立马打断道:“选什么文官,不想跟他们倾轧,我等长生卫这种,靠功劳实打实的武官,才靠谱。”
听这话,宋争光心里一顺,不过眼神没变,仍是厉目。
“无故离岗,当罚,明天你得和长乐公主,同出外勤,往豫州去,正好童尘是豫州户籍,他也熟悉些,豫州情况你可问他。”
“罚你,同公主游玩,不得有误。”
“是。”
不乐意的明浅浅,道:“出去玩,能叫罚。”
出去玩,不是罚,和你一起出去玩,次数多了,这驸马身份下不了,就真的是罚。
我这清闲性子,可惹不得这个,上庆最受宠的公主。
夏雨心里吐槽,脸上笑了笑:“出去玩当然不是罚。”
“你看夏雨自己都说,这不是罚,换一个。”
厉目藏着一丝怜惜,宋争光看了眼明浅浅,就自顾自翻看公文。
“回自己公案去。”
无事,明浅浅溜到夏雨案边,道。
“把我们调走,新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何昌茂,上的折子。”
“这风闻奏事之权,他真轻车熟路,一看就是常做恶,乱加罪名于人。”
“我看,他就是想,调走我们,免得继续查熏香村。”
夏雨直点头,明浅浅还是在长心眼的,可喜可贺。
见夏雨一番赞同养,明浅浅也眯了眼,笑如月。
“但夏雨,熏香村这案子,不查了吗?”
“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眼睛一亮,满是好奇的明浅浅靠了过来。
“秘密。”
“那走,上长蓍楼,找个无人的书房说。”
“不行,不得擅自离岗。”
夏雨严词拒绝。
案子肯定得查,而且离了京,正好躲开何昌茂,或者说他背后之人的眼线,那时才更好查。
……
次日,夏雨、明浅浅,童尘三人,坐着车架出城,要出京兆府,也不是急令,自是架车而去。
不过车队里,多了个不速之客,何昌茂。
清早,夏雨独自和宋争光聊完,准备出发前往豫州,忽然太仆寺发了个公文,请求帮忙护送个官员,同去豫州。
这个发公文的,没说明是谁,直到阴郁着脸的何昌茂出现。
长生卫五人,两架马车,何昌茂一行,数架马车。
一行心和,面也不和的车队,往豫州驶去。
明浅浅在马车里,和夏雨抱怨。
“这何昌茂,怎么回事,不懂得拒绝吗,太仆寺就是问问,他怎么答应了。”
夏雨:“主要是,太仆寺也不知晓,我和何昌茂之间仇怨,平常遇上这种事,一般不用写明是谁。”
“那些被抄家的,才和长生卫有怨,而其他官员哪能惹长生卫,即使何昌茂,也只敢说,你任京期满,该外放一段时间。”
“就这句话,他也连着外放了。”
明浅浅:“可他,要去的地方,也是豫州归德府,同我们一行,我们去归德府查案,他去归德府监察政事。”
“这定要起冲突。”
“不是说来游玩的吗?”
“自从我见你之后,就一直在各种案中,你不去查案,案就来查你。”
夏雨嘴角抽了抽,说的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