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有些可笑,扯了扯唇。也不知是否巧合,眸中不合时宜地再度含了泪,滚落于嘴角处的泪珠恰恰遮掩了他唇角轻抬起的苦笑。
心里悲楚,然而说真切的,他口中说的“不逃”,倒是他心甘情愿的——哪怕要自此受尽褚溟滔天的怒意,哪怕将自己……置身绝望,也只当是快些完成剧情。
这次他一定要争气了,他要等到溟儿回来的那天。
“手被绑着了,但是腿还能用,知道该怎么做吧?”褚溟笑得恶劣,他猖狂至极地勾着指,话又偏偏不道明,“——阿水乖,到我身边来。”
“……”
这样温柔,甚至带有一丝诱引的声调,却是让凌秋水不住颤栗。
良久等不来应声,褚溟可惜地叹了叹气,手托在下颌之上,危险地眯起了眸子,“哦对了,我喜欢事事都有回应——若我说什么,你总是沉默不语……”
“没事,不想说,当然也可以不说,”他轻哼一声,慵懒地靠坐在榻上,又颇为“好心”地提醒道,“不过……让你开口的手段多得是。若你想试一试,倒也无妨。”
……谁他妈敢试?
手下指握成拳,且当忍受褚溟这样阴阳怪气的坏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凌秋水咬唇喘了喘,轻点头吐出一声气音:“嗯……知道了。”
到他身边去,手被绑着无法起身,当然,也只能寸步挪着步子,跪着去。
只当自己不是自己,自己被人夺了魄,没什么值得挂念,没什么尊严可言。
“这才乖。”
直到褚溟夸奖似地顺了顺他深墨色的发顶,将他从地上抱起时,他才发觉已经到他身边了。
还在怔愣,身子一轻,又蓦地接触到柔软的布料,能清晰感知他被抱着坐在了他身上。
褚溟扯着唇,在他身后抬起他的下巴,又在他耳廓处落下点点轻吻。
凌秋水向来敏感,这样落在耳廓处的吻显然让他不住颤栗,溢出一声低低的嘤咛,更何况坐在他腿上,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安。
“你还是这样敏感,我吻一下,耳根就红透了。”
这话烫得蜇人,直奔着耳里去。凌秋水猛然一缩脖颈,耳根的红又深了几分,脸颊也染了一边晚霞,红透也似,他咬唇,闷闷地侧过脸:“够了……”
褚溟笑着持了指尖去摩挲他的耳根,将那泛起的红重重地压成白色,又缓了力道让它再度变成红色。
远处传来压抑的低泣声,即便白布堵了口,轻纱哭泣的声音也难止。
他唇角扬起几分,目光落在对面侧哭的窒息的轻纱身上,炫耀般地在他耳畔揶揄道,“你看,你的纱儿——急的眼睛都哭红了。”
“……”
凌秋水没心思回他的话,可褚溟偏偏越发猖狂起来。
“我们在这里缠绵,纱儿又着实空虚,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得给她找点事做?”
“?”
不容置疑,还没等他回话,褚溟咧唇大笑,故意高声去唤殿外守着的人:“所有男丁,全部进来。”
“?”凌秋水眉头倏地一蹙,几乎瞬间转过头,“你做什么?”
*
不会逃,心里坚定不会逃,但剧情上不允许,玫瑰不允许!必须很狠的逃,狠狠地被抓回来,狠狠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