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去找大王评理！”

“找就找，让大王告诉真相！”

“为这小肚鸡肠的事情打搅大王，二位阿兄觉得合适不？”

季子札泼了冷水。

锦囊里藏着什么秘密，只有诸樊知道。

诸樊打开锦囊，从里面抽出一只晒干的猪尿脬，上面却写着几行字。

用晒干的猪尿脬写字是震泽一带的民间传统。

“阿仔，你以后做了国王，不要立太子，要传给你的兄弟们。”

“你要让他们轮流做国王。”

诸樊也有这个想法。

他们三兄弟轮流做国王可能不现实。

主要是三个兄弟之间的年龄相差都不算大。

三个兄弟当中，二阿弟余祭最是贤明。

诸樊想自己百年以后，就传给余祭。

如果余祭不在了，就传给夷昧。

如果夷昧不在了，就传给季子札。

诸樊第二次召三个兄弟进宫，是为了把先父的锦囊说说清楚。

“这是阿爹留给我的，此前一直由二阿弟余祭保管，我打开的时候知道，锦囊没有被打开过，因为一旦打开，里面的干猪尿脬就扯成碎片了。

“可我打开的时候，这只干猪尿脬是完整的。”

然后诸樊当着三个兄弟的面大声念了先夫的遗言。

“莫非大王真的要按照阿爹的意思去做？”夷昧抢先问道。

“大王真的不立太子了么？”余祭问道。

“大王你可要想明白啊。”季子札说。

季子札说完就把目光投向了夷昧。

“三阿兄不是怀疑二阿兄对锦囊私自动过手脚么？现在放心了吧？”

夷昧尴尬地说：“那是那是，以前我误会了二阿兄。”

诸樊说：“嗯，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得一头雾水。”

余祭说：“啊啊，没什么，大王这样慷慨，真是天下无双啊。”

担心诸樊王改变主意，夷昧起身道：

“大王对阿爹非常孝顺，所以才能大公无私，一会儿想必大王还要书写圣谕，我们三兄弟还不快快行礼。”

于是三兄弟一起给诸樊王行了礼。

谈话的场所是问政殿，坐北朝南，只南面开着窗户，大门两侧各有两个大窗户。

大王在早已准备好的案几上书写王位继承的圣谕。

“刺啦刺啦！”

突然之间，有许多黑色的鸟儿从每一扇窗户上掠过，发出刺耳的乱响。

诸樊王的额头上挂满了冰冷的汗珠。

不祥之兆。

三个月后，诸樊暴病而亡。

“鸟鸟鸟~”弥留之际他指着半空喊道

喊的是什么？

难道那是鸟么？

没人听得清。

王位传给了余祭。

余祭当了国王，季子札没什么变化，还是和当年诸樊王的时候一样在自己的食邑生活。

但夷昧发生了很大变化。

“添柴火，烧旺一点儿！火越旺运势越好！”

两个仆人轮流添柴火、拉风箱。累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