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柒老兄,为什么你要把我们偷着的东西全供给那小丫头片子啊?”
“乌捌老弟,这人你都不知道你就一番乱来?倘若你把她若急了,你就能让全镇的人给你垫垫背了。”
“她个小丫头到底什么人啊,让赤柒老兄你这么忌惮?”
“大嬴那有一个何灯村,咱们的眼线亲眼看到就是这个丫头害得这村子只剩下几个人,咱们的眼线也差点没能回来。还有福原寺那些老秃驴,主要是这个丫头将他们杀得一人不剩的。”
“什么?老兄,真的假的,连那些骚和尚都杀不了她,还被灭门啦?”
“所以我才天天劝你好好听门内的情报,这次要不是我,你死了事小,这整个镇的人要是没了咱们不就少了一整个镇的东西偷了吗?”
“对,那样地盘就得再改改了。”
“以后见着这屠城的主,叫弟兄们安生些,多笑笑。”
之后何雨涵被寿进包扎成了木乃伊,“明明街上的人看我这副模样都很害怕,可是那当铺的掌柜却波澜不惊,怕不是有什么背景。”
何雨涵浑身被缠满纱布,拿银两出去买了辆马车回来,“何雨涵你又去买辆马车干什么?”林水清问。何雨涵没说话,只是将寿进马车上的几具被坛子装着的尸体搬到新买的马车上,“我走了,别念叨。”
何雨涵甚至还没有说完就自己驾车催马走了,林水清在后面大喊着:“你突然要走干什么!?何莱为了治好你的病早早就出去给你买药了,现在都还没回来呢,指不定她刚排完队买完药就要回来了!”
何雨涵并没有回答,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跟这几个家伙呆在一起得到什么都得公用、平分,还不如我自己生活,要是何莱非要追上来……”她的心情没有丝毫波动,“我也不介意马车上多一具尸体,毕竟老子又看不上她的姿色。”
何雨涵独自驾车在官道上行驶,她不时回头看看确认没有人追上来。她心里清楚自己与林水清和寿进他们的关系不过是临时搭伙,一旦有了利益冲突,这种关系随时可能破裂。
太阳逐渐落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何雨涵决定在附近的树林里过夜,她将马车停在一棵大树下然后从车上取下一些干粮和水。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何雨涵睁开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只见几个黑影正悄悄接近她的马车。当她看清楚来者时却愣住了,来者竟然是何莱,她的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
“哥哥,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好不容易买到了药,就是为了治好你的病。”
“滚。”何雨涵说。
“你真的这么想吗?寿进他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用不着,我在感情方面没有什么需求,不必要的时候我基本不说话。”
何莱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也不强求,但是请你至少把药收下,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何莱将一个药瓶递给何雨涵,何雨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药瓶。何莱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转身离开。
何雨涵看着何莱的背影,心中觉得多事。她打开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却发现药丸上刻着一行小字:“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何雨涵揉了揉把小字弄模糊,又将其收好,“这药肯定是她花不少钱买的,之后把它卖掉换钱。”何雨涵投西而去,路途有个月平稳,行过了乌斯藏国界,抬头见着一座高山。
何雨涵便乘马车从这座山开辟的路上驶去,待到天晚,见山路旁有一村舍。
何雨涵在村舍前停下马车,她观察了一番,只见村舍内炊烟袅袅,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她下马敲了敲门,不久一个老农打开了门,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何雨涵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姑娘,你来此地有何贵干?”老农问。
“老伯,在下路过此地想在此间借宿一宿,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老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让开了道路:“进来吧,不过我们这里条件简陋,还请见谅。”何雨涵将马车安置好随着老农走进了村舍,何雨涵被引到了一间客房,老农嘱咐她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夜深人静,何雨涵躺在床上,她并没有睡意。突然她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哭声,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助。何雨涵穿上道袍走出房间,她顺着哭声来到了后院,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正蹲在墙角哭泣。
“你有什么事?”何雨涵问。但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丧着脸。“我问你有什么事情!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哭哭啼啼的吵死人了,再哭老子就把你这婆娘当妖精宰了!”
何雨涵说着掏出几张符箓,但女子却两眼放光,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何雨涵,哽咽着说:“女侠,您行行好,救救他吧,他被妖孽上身了!”何雨涵皱了皱眉,她并不喜欢多管闲事。“你这丫头先别哭,把事情说清楚。”
女子抹了抹眼泪,娓娓道来:“我叫王小莲,前几天,村里的老爷王大有的儿子王八千被妖孽上了身,他请了好几个道士、和尚也不见效,现在王八千还生不如死地躺在床上,村里算命的都说他活不长了。”
“你这农家妇女管他活不活干什么?”
见这女人扭扭捏捏脸颊微红的样子,何雨涵就知道这两个家伙有奸情。“那王八千是你什么人?”
“他、他是我未过门的丈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女侠,求求您救救他吧,他真的快撑不住了。”何雨涵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说:“我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你先睡觉吧,明天一早带我去看看那个王八千。”
王小莲闻言大喜,她连连点头擦干眼泪,对何雨涵千恩万谢。“不过,所有的后果都由你负责,治好了就是我们的功劳,治不好就是你荐人有误。”
王小莲刚显露出犹豫的神色,何雨涵又假惺惺的说:“你放心,我是公济笥的,我与那帮没有真本事的畜生不同,我有九成把握。”何雨涵心里却暗想:“说不准,那一成没把握就刚好落在你头上呢。”
第二天一早,王小莲便带着何雨涵来到了王大有的府上。王大有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袍,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当他看到王小莲带着一个陌生人回来时他的眉头紧锁。
“小莲,这位是?”王大有问。
“老爷,这位是公济笥的女侠,她答应救八千。”王小莲说。王大有打量了何雨涵一番,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公济笥?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门派?你真能治好八千?”
“当然能治好,小莲愿意为我担保。”何雨涵说着心里却在想:“这穷乡僻野的竟然连公济笥都不知道,他们也太孤陋寡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