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心里也不用多想,自然就冒出了一个答案:盗窃的下九流之辈。
和那些个戏子娼妓一样让人瞧不起。
老太太面色一僵,报官抛头露面有违女德,对宁国府的名声有影响,行窃是下九流之辈,会被所有人瞧不起。
不是她说,她这骨子里也瞧不起那些下九流的,只做些低级行当苟且偷生。
那些个妓女天天只会勾男人,唱戏的供人取乐,盗窃的偷他人之物是为不义,都不是好东西。
若是宁国府的小姐真出了个下九流的,这传出去……
老太太不敢想象,到时候宁国府该怎么在金陵立足。
这不是闹嘛,哪个好人家的小姐会去偷别人东西?
可纵然如此,她也不愿纵容这黄毛丫头在她的地盘放肆。
“那依你之见,凝姐儿没有任何错,错的是老身咯?”老太太讥笑一声,睨着慕昭凝,“是老身咄咄逼人,不明事理,胡乱赏罚。”
“老太太您要是这么想,那昭凝也没有什么办法。”慕昭凝心底只觉得好笑,今日是不管怎么着,都要找个由头搞她是吧?
“父亲忙于公事,母亲忙于内宅之事无暇分身,孙女儿情急之下才做出这个举措,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慕昭凝垂下眼眸,一副乖顺的模样,“孙女儿心知,不管怎么做都错,不如让自己错的少一些。”
“犯了错后孙女儿彻夜难眠,不慎染上风寒,心想这一定是上天怪罪孙女儿。于是孙女儿前往普渡寺祈福,也为求上天原谅昭凝荒谬的举动。”
“如今上天有没有原谅昭凝,昭凝不知道,但孙女儿由衷希望老太太您原谅孙女儿。”
“这是孙女儿在普渡寺为您求的香囊,听闻您夜夜头痛难眠,药石无医,这香囊里面放了安神的方子。”
胡嬷嬷闻言,捏着嗓子怪笑道:“哟,哪求来的偏方也敢拿来送咱们老太太?老太太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寻常方子她早就有门路,可这些个药一点用没有!白瞎了老太太的信任!”
“就连宫里的太医老太太也寻过,太医都没办法,你送的就能有用了?呵,说不定用处没有,还会让老太太的头更疼!去去去,赶紧把你这破香囊丢了,别污了老太太的眼!”
老太太扫了一眼慕昭凝手里的香囊,也是一副瞧不上的样子,胡嬷嬷的态度就代表老太太的态度。
慕昭凝眨眼,“好吧,孙女儿本以为这方子是流风谷的神医所传,能有些用呢。既如此,那便丢了吧。”
“……!!”
听到流风谷,老太太双眸不禁瞪大,“你说什么,流风谷的神医?”
世人谁不知这流风谷?
流风谷的谷主乃天下第一医,这天下第一不是他自己封的,是圣上和民间一起封的。
曾经乾封国内闹了鼠疫,是谷主出手挽救了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