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勒死的。一个公主府死了人却连半点风声都没有。”
“这又算什么。”朱樱冷然道:“这个世上你能看到的都是能给你看的,背后有多少又如何知道。”
颜冰台看着她,依然是平静的一张脸,却感觉是个历经沧桑的人。
她收回目光看着手帕中的药丸,这药究竟是什么?
“师父!”洛栗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白青接了我十二招!”
“朱湛呢?”朱樱问。
“他?”洛栗仰头长笑:“让他先把马步扎稳再说,他若能在我回南疆时接我半招都算我输。”
“哐嘡”朱樱手中的茶杯落到地上摔成几瓣。
她脸色苍白问:“你是九月离京吗?”
洛栗吓了一跳以为朱樱是舍不得她,忙说:“还有几个月呢,我还能陪你几个月。”
朱樱忽然想到,洛栗九月离京后随父去了西北,而后不久洛将军战死,洛栗不知所踪。
想到这,她背后湿了一片,这一世,如果没有变数所有人的结局都是既定。
“你不是去西北吗?”朱樱问。
洛栗一脸懵:“我去西北做甚,西北向来安定,何况还有杨将军在。”
洛栗与朱樱不同,从小就随父驻守,军营之事烂熟于心。
朱樱脑子有了个念头,但转瞬即逝。
她看着爽朗大笑的洛栗,既然还未定,说不定还有改变的可能。
马车在官舍附近停了下来,朱樱走下了马车:“贵叔,你先回去吧。”
虽是官舍却十分俭朴,未在京城置房的官员按官阶等级租房而居。
踏过青石板,她在一张木门前停下,犹豫了片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皮肤黝黑神色和蔼,看是一位少女有些惊讶。
“请问江大人在家吗?”朱樱往里瞧了一眼,院中放着一个木盆,里面有不少衣物。
江默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她显然很是吃惊但并未热情的招呼她进去,而是走到门口和颜悦色的对老妇人道:“娘,您先进去吧。”
今日的江默没有穿官服,身上是一件几乎洗褪色的青色长袍,衣角边已被磨毛。
“朱小姐。”江默看着朱樱。
“江大人,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朱樱直说道:“你可否帮我抄录一份西北杨将军写来的文书。”
“不可。”江默断然拒绝:“这都当属四禁,不能随意翻看更不用说抄录。”
“我只是想知道西北每月来的戊帖是否都是报的平安,将军是否能随意调动管辖,并无其他。”朱樱恳切的看着他。
江默看着她,不为所动。
“若为难便算了,多谢江大人。”她本该知道主动退回银两和贺礼的江默是个铁面无私的人。
这些事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他而言,封存起来的文书便是机密,不能多言。
“朱小姐。”江默喊住了她,回头关了木门:“文书之事我爱莫能助,但是将军任免会经常调动,一个地方顶多三载,像朱将军和洛将军这般十年驻守南北的官员少之又少,可见皇上对朱洛的信任。”
“那杨将军之前驻守西北的是谁?”
“贺光贺将军。”
“杨将军在西北驻守几年了?”
“不到半年。”
朱樱行礼道谢,离开了官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