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顾三思皱起了眉头。
“不对啊,方才说话听得很清楚的,怎么如今没动静了。”
李尧年眸色一凛,冷声道。
“跟着我。”
接着自己便入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顾三思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等他追出去的时候,李尧年已经站在楼梯口了。
而站在李尧年面前,被他挡住去路的三个人,正是方才顾三思听见说话的那三个。
顾三思不认识,但看李尧年的神情,显然他是认识的。
只见李尧年抱起了膀子,倚在一边墙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严大公子,这么巧,你也在杭州。”
严春和冷哼一声。
“我当是谁,原来是李千户。还以为自打正月一别,今后就再也见不着呢。”
他冷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李尧年,见他重新穿着飞鱼服,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却还不肯露怯。
“怎么着,如今又官复原职啦?”
“托严大公子的福,让李某在海边吹了几个月的冷风。皇上特意加恩,让李某官复原职,另外行镇抚使之权。”
镇抚使三个字,李尧年特意说得洪亮,似乎是挑衅一般。
要不是严党,他此刻还在北京呢,何至于到如今撇家舍业的地步。老婆已经几个月见不到了,好好的家庭被拆散,让他心里如何不恨严党呢。
“李尧年。”
严春和冷声说道。
“你升官你发财,和我们没关系。你在这里挡我路,是几个意思。”
“你别说,要不是有事,李某还真犯不上在这里挡着您的路。”
李尧年顿了一顿,满眼杀气地扫了严春和身后那两个人一眼,见不过是两个纨绔,便也就不放在眼里,只对严春和说道。
“严公子,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
“酒楼啊,还能是什么地方。”
李尧年盯着那两个纨绔,咬着牙,喝道。
“你们两个本地人,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说错一个字,命就别想要了。”
两个人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打着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尧年厉声喝道。
“快说!”
“是!是……酒楼,但是……但是不干净……”
李尧年嘴角上扬,笑容阴鸷。
“不干净?不干净是怎么个不干净啊?”
“就是……就是……爷,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尧年冷哼一声。
“我进去了,你们好接着逃走,对不对?一个也别想跑!都给我滚进去,等我审清楚了再说!”
“李尧年!”
严春和也怒了,他仗着家世,还没有那么害怕李尧年。
“你别得寸进尺!”
李尧年也瞪着他,厉声道。
“严公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三朝元老,内阁首辅的孙子,在这里逛暗窑?传出去了,你让整个朝廷的脸面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