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轴长续不断,宇宙变迁更迭变幻,历史追寻着过往的踪迹,真假难辨,唯有英雄人间长留名。
耕织起,撕恶虎,弑蛟龙,敌皇者,战外神,护得人类安宁,云烟散时,世间谁人不识血族龙帝阿布名。
时之轴上不起眼的一点,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就掩藏其中。
上古乱世。
诸皇统领着各自的领地,却无一不想一统这整片大陆,脚踩其他种族。
因此,各方势力在这方天地搅起腥风血雨,相互敌对,动乱不断。
就在这纷乱之时,血族横空出世,在阿布的带领下,开始帮助孱弱的人类抵御外敌。
他明明有着超越皇者的实力,却也没有侵略诸位皇者的领地,还在那提倡什么可笑的和平共处,简直就像是个笑话。但,这也是那时少有的太平之年,她以一己之力让所有强者为之忌惮,不敢轻举乱动。
后来,也不知怎的,血族突然就换了个首领,并且在新首领的带领下,开始与巨人族、矮人族、鱼族、喵族、汪族以及传说中的龙族等等强大种族抢夺归元后的三颗天命宝石。
这三颗天命宝石,它们分别为“赤之力量宝石”、“蓝之智慧宝石”、“黄之迅雷宝石”。
只要得到它们的认可与护佑,就可以分别获得火焰与霸道之力,沧水与智慧之力,迅捷与雷霆之力。
当天命宝石护佑的三位宿主归元时,它们将会一同再次步入永恒轮回。
每个时代都有着它们强大的身影,因此传开了这么一句话,“得三颗天命宝石者,得天地霸主之位,奴役万民”。
阿布便是得到了赤之力量宝石的护佑,加上原本血族的力量,才拥有了独战诸皇的实力。
这时的血族,以吸收其他生物的血液为力量根基,开始扩张,杀伐太重。
本来还在相互斗得不可开交的众种族,意识到形势不对,也是一致对外,形成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联军。
可是,经过各族联军寥寥数年的抵抗战争,也抵挡不住血族的入侵。
他们凭借吸食强者血液变强的能力以及强大的的血法技能,席卷式地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这个世界也就顺理成章成为了血族统治的世界。
人类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其它原本风光无限的强大种族一样,成为了供血族役使的奴隶,恐怕绝大部分人类连奴隶都称不上,只是被圈养的食物罢了。
血族统治的这一千多年里,也不乏有强大的反抗势力崛起。
但这对于血族来说,却是不痛不痒,最终都能够镇压下来,并且还能吸收他们的血液,使自身变得更加强大。
时隔千年,那股帮助人类的力量已然将他们反噬,旧的反抗势力退出舞台,新生代开始萌芽。
随着五十年前一位百岁观星老者生前最后的预言,“祸起南方,三命归新,天降之人,血御千年”,散布天下,一场新的世界形势也将就此拉开序幕。
“萧寒,无论你逃离到哪个时空,我都会将你找到,然后抹除。”
邪魅的声音在你的耳旁传开,可你却没有发现这声音的源头,只是四处观察着你自己的房间,看是不是谁在恶作剧。
“别看了,我说的就是你,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得你,你就等着被我灭杀吧。”
血魔帝历152年5月。
我因为血族的狩猎战争,被哥哥送进这巨墙之内,来到这血鬼横行的地方,目的是为了能够里应外合,瓦解血族的天下。
我曾流离失所过,偷食物被痛扁过,被拐卖过,也差点被血鬼吃掉过,但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翻越巨墙的那天我和同行人走散了,又没有找到接头人,才会如此。
但我不曾放弃,卧野食遗,只为苟且在这尸横遍野的荒诞地界。
然后我认识了一个老头,他给了我住宿,认识了两个兄弟,他们让我进了这所“血之余庭”南院,于是我便开始了我的定居生活,准备在参加完他们所谓的血考之后徐徐图之。
血之余庭,这是一个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因为这是伊·斯莫拉缇娜城内城唯一的一所人类学校,所以这里的学生没有血族,只有人类,可是人类又何曾不可怕,这所学校的学生就是唯有拳头硬的才配站着,被干趴下的就只有俯首称臣的命运。
我身体异于常人,没有正常温度,更确切地说是发寒,我有蓝发灼灼,更是英气十足,我凭借着从小练就的实力在这学校也是打出了一片威名。
你要问我是谁,我是萧寒,一个志愿是将这个秩序扭曲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男人。
“凌云,真不知道你这个小东西怎么敢在大爷我面前晃悠的,老子可是校榜前一百的男人,还不快跪下来给大爷们舔鞋。”
天台上一个瘦弱的小矮子在一群肌肉小伙的围堵下仓皇逃窜,可是接下来却没有退路了,只能直面他们。
“对不起嘛,我只是来找我大哥的,对不起,对不起。”
“要不是你大哥庇护你,就你这种软骨头也配在翘楚班待着,里面哪个不是校榜前五十的高手,就你也配。”
这人揣着裤兜,一脚就将凌云踹飞出去,撞在了天台围墙上。
“啊~”
就算十分痛苦,他依旧要憋着泪水,收起怨念,不然只会被揍得更惨。
这时萧寒正光着膀子,双指撑在这天台入口的小房子上的围墙上,吃力地上下撑着,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了一跳,重心不稳,只得跳身空翻下来。
他这时看到凌云那被揍成猪头的脸就捧腹大笑起来,“不是,凌云,你怎么被揍成这样了啊,简直就像个猪头一样,哈哈哈,笑死我了。”
凌云十分委屈,眼里却冒着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大哥,大哥。”
说完他就哭了起来,所有的情绪防线在这瞬间彻底崩塌。
“是你们谁打的他?”萧寒质问这群来者不善的同学们。
“萧寒,你不要嚣张,他被揍成这样只能怪他实力不济,像他们这种没有实力的家伙就理应被欺负、奴役。”
萧寒可笑起来,双手碰拳,“那么说,我欺负你们也是理所应当咯,毕竟你们实力不济嘛。”
“萧寒,你作为一个武榜第一怎么好意思欺负我们的,我们是因为名次相当才切磋的,你还要不要脸啊。”
听到要被揍,这群人立马换了份嘴脸。
“我都懒得听你们哔哔,来吧,来你们所谓的切磋吧。”
“你别嚣张,我们这么多……多人,还会怕……怕你,兄……兄弟们,上。”
于是在这一声声尖叫声中,萧寒将他们也揍成了猪头,再威吓着他们在被从这天台上丢下去时要做上各种羞耻动作,迫于实力的淫威之下,他们在楼下众人的注视下在空中摆着各种丢脸的pose。
“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大哥。”
凌云一把抱了上来,萧寒紧忙把他推开。
“凌云,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保护自己啊,不要每次都让我来救你好嘛。”
“大哥”,他还在哭着。
“算了算了”,摸摸他的头安慰一下。
这便是我在血之余庭南院的日常生活,哦,不对,还有。
“大哥,大哥,执教说你下节血史课再不去上,中午就不要再吃饭了”,凌云小声啜泣着,慢慢擦干了眼泪。
“可恶啊,岂可休(怎么才可以停止上血史课),为什么我要去上这样的课”,萧寒趴在地上伤心起来,他躲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逃掉那催眠的课程啊,“不,我可怜的午饭。”
中午,血之余庭11个班中的零号班,翘楚班教室内。
“千年前,世界混乱不堪,秩序不存。无上血族初临世间,凭借天生王者的力量,驯服百兽,结束乱世,开辟历史,传承至今。
……
人类凭借血液于血族的提升功用,被血族恩赐为十三血之奴仆之一,以血脉为引,签订血奴契约,誓死效忠血族。
若有不忠,愿爆体而亡。”
萧寒念着粗糙柏木桌面上一本绯红色封面课本黄纸页面上印刷着的这段话,声音显得痛苦不堪,不过这一番下来,脑袋依旧空空如也,甚至开始犯困起来,要不是肚子咕噜咕噜叫着,自己早睡着了。
这书本中的话虽然让人族有些反感,却也没有什么不同意,因为事实好像就是如此,人族就是被奴役的存在,这就好像是从古至今传承下来的习俗一般。
即使想骂,那也得掂量掂量绯红书面上与血史两个凹陷大字截然不同的一行小字——血族正版出版社,这几个字的分量,不然萧寒也不会将这本破书摆得那么端正。
当然,作为巨墙外的人类,他才不吃这套。
“这血史可真是‘字字珠玑’,就像是有人直接把刺球摁进我的耳朵里,不要说在期末考试之前背下来,我连看都不想多看它一眼,该死的血族。”(字字诛讥,每一个字都想让人诛讽讥笑一番)
萧寒捂着耳朵和后脑,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
他似乎想让旁边的凌云体会到他的痛苦,因而露出的表情显得非常夸张。
凌云,就是刚才被揍成猪头的那位,受的伤已经迅速恢复了。
他的名字源自古籍中的“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也算是他父亲的一种期待。
他身材矮小,衣着虽不显华丽,却并非朴素,衣服遮不住的是脖颈上鲜艳通红的“死”字,仿佛真正的死亡萦绕在其中,这也成为了他被同学们厌恶远离的原因之一。
“大哥,你就别再抱怨了,两年前入学到现在你就一直在叨叨着这件事,但凡你认真背了,现在也不至于血史考个九分。”
“我明明就有努力好吧,只是这该死的血族弄出的这些东西太逆天了。”
“大哥,你这些辱骂血族的话没被人发现然后举报了可真是谢天谢地了,毕竟你这可是行走的功劳啊。”
凌云内心其实没有太多波澜,他早就已经习惯自己大哥这种在死亡线上作死的行为。
开玩笑,我萧寒最懂分寸了。
但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不是嘛,大哥就是因为这血史测试九分,以这种惊人的个位数再次震撼了血史老师的底线,才会被留在这背书。
这血史老师,名为芒斯特·游丝勒斯,是个罕见的纯血血族,担任着翘楚班执教的职位。他已经因为萧寒的血史成绩教训过他好几次了,但萧寒他依旧没有长进。
萧寒自然是不乐意服从他的命令,看呢,这背书也不带好好背的,光在这吐槽上了。
他紧咬后槽牙,心里切齿得紧,聚紧神情,心里进行着无数次拒令潜逃的演练。
不管执教种下的血字标记,直接去饱餐一顿,下午就得挨一顿揍;
用冰法清除掉这标记,这不得被抓起来逼问;
向校管处投诉,但作为人类,最终的结局无疑就是被这该死的血族残忍杀害。
萧寒还听说过,有好几个同学已经死在了这个凶狠阴沉的老头手上了,只是大家也没有亲眼见到过,但这确实是这种阴暗血鬼能够干出来的事。
虽然这种私自杀人违背了血法,但就算按照血法去告他,多半也是会被打压下来吧,到时候就是引火上身,死无葬身之地。
“哎,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萧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回归现实的苦楚,再次拿起血史无可奈何地念了起来。
凌云正侧身坐在萧寒邻座,敲着萧寒桌上的笔,向他言说着自己的建议。
“大哥,别念了,是时候该去吃饭了,反正大哥你是真学不来。有我在,大哥你也死不了,顶多挨一顿执教的揍。”
但他心里也是跟个明镜似的,他清楚了解大哥的秉性,虽然平日有一茬没一茬喧嚣着要反抗血族的恶毒统治,可恐惧却是实实在在蕴藏在心里以及骨性中。
因此他断定萧寒绝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想到这,他也就笑了笑。
“要不是我想学,不然我早就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