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羽不会一直这样任人欺凌!”他在心中暗暗发誓,那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带着决绝和不屈。
从那一天起,林羽干活更加卖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手中的活计上。白天,他在茅厕和后厨之间奔波忙碌,每一次清扫、每一次搬运,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夜晚,当其他人都进入梦乡,整个宗门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他就偷偷地在茅厕旁的空地上练习基础的招式。哪怕累得气喘吁吁,哪怕汗水湿透了衣衫,他也不曾有片刻的停歇。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羽的身体因为过度劳累而越发消瘦,原本就单薄的身躯显得更加孱弱。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毅,那是一种经历了无数苦难却依然不屈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在宗门里,林羽一直被王逸飞等人欺负。无论是在食堂打饭,还是在藏经阁选取功法,只要有王逸飞他们在,林羽就会被故意刁难和排挤。
有一次在食堂,林羽排在队伍中,疲惫的身躯在漫长的等待中显得有些摇摇欲坠。好不容易快轮到他了,王逸飞却带着他的跟班大摇大摆地插队到了林羽前面。王逸飞故意用肩膀撞了林羽一下,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将林羽挤到一边,让他重新排队。林羽据理力争,却换来王逸飞的一阵推搡和辱骂。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敢跟本少爷叫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王逸飞的声音响彻整个食堂,所有人都投来了或同情或冷漠的目光。
林羽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可他知道此刻反抗只会换来更严重的后果,只能强忍着愤怒,默默地退到了队伍的最后。
还有一回在藏经阁,林羽好不容易在众多功法中找到了一本适合自己的初级功法,正满心欢喜地准备拿去登记借阅。王逸飞却突然出现,一把抢走功法,还当着众多弟子的面嘲讽林羽。
“这种低级的东西,也就你看得上,不过就算给了你,你这废物也练不出什么名堂。”王逸飞轻蔑地笑着,将功法扔给身边的跟班,仿佛那不是一本珍贵的功法,而是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
林羽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泪光,但他硬是将泪水憋了回去,把这一次次的欺负都深深地埋在心底,化作努力修炼的动力。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乌云如厚重的棉被般遮蔽了天空,使得原本就黯淡的月色几乎完全被掩盖。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的鸣叫,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
风悄然无声地吹过,带着丝丝凉意,掠过山林间的树梢,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仿佛是在为这悲凉的夜晚吟唱着一首哀怨的歌。
在这样的氛围中,一座古老的宗门矗立在山脚下。宗门内的建筑在阴影中若隐若现,透出几分神秘与庄严。
就在林羽默默承受着一切,不断努力修炼的时候,这天夜里,苏白来到了林羽的住处。
苏白一身白衣胜雪,在这昏暗的夜色中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她莲步轻移,裙摆随风飘动,那精致的面容在微弱的星光下显得愈发清丽脱俗。她的眼神中带着关切和疑惑,轻轻敲响了林羽那破旧的房门。
林羽打开门,看到苏白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慌乱,似乎没想到苏白会出现在这里。
“苏白小姐,您怎么来了?”林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他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苏白那明亮的眼眸。
苏白微微一笑,如春风般和煦,说道:“林羽,我听闻了你的诸多遭遇,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所以特地来瞧瞧你。”说着,她款步走进屋内。
走进屋内,苏白看到屋内简陋的陈设,不禁心生怜悯。这屋子狭小而阴暗,仅有一张破旧的床和一张缺了角的桌子,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屋顶的茅草摇摇欲坠,地面也是坑洼不平。
“林羽,你为何不向我父亲申诉王逸飞他们对你的欺凌?”苏白微微蹙起眉头,语气中既有不解又有急切。
林羽低下头,苦涩地笑了笑,说道:“苏白小姐,我身份低微,又没有足够的实力,即便向宗主申诉,恐怕也无济于事。就算宗主能为我主持一时的公道,可往后呢?王逸飞他们必然会加倍地报复我。况且,不只是王逸飞他们,其他的师兄们也总是找我的麻烦。练功时,他们故意给我使绊子,让我当众出丑;分配任务时,把最繁重最脏累的活儿都推给我。”他的声音中饱含着无奈与沧桑。
苏白目光坚定地看着林羽,说道:“林羽,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在父亲面前陈情。我坚信父亲定会公正处理的。”
林羽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苏白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想凭借自身的努力去改变这一切。我要让他们都明白,我林羽绝非任人欺凌之辈!”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毅倔强的光芒。
苏白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好,那你务必加油,我深信你定能达成所愿。”她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递给林羽,“这是一些有助于修炼的丹药,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林羽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接过了丹药,满怀感激地说道:“多谢苏白小姐。”
苏白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便先走了,你定要潜心修炼。”言罢,便转身离去。
从那以后,林羽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而苏白也时常暗中关注着他。每次林羽感到疲惫想要放弃的时候,都会想起苏白那充满信任和期待的眼神,从而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