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满含感激地望向苏白,在心中暗暗起誓,绝对不能让她的期待落空。
宗主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林羽,毫无感情地说道:“林羽,鉴于你这般糟糕的表现,从今日起,你不但要负责将宗门内所有的茅房打扫一个月,还要去后厨帮工,承担挑水砍柴的活儿,不得有丝毫懈怠,以此作为对你的惩罚。”林羽身躯猛地一颤,他紧咬着嘴唇,殷红的鲜血从嘴角缓缓溢出,然而他依旧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低垂着头,默默接受了这极度屈辱的惩处。
回到住处,林羽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般瘫倒在地,泪水止不住地汹涌而出。他呆呆地望着破旧不堪的屋顶,内心被绝望与痛苦填得满满当当。
想到那令人作呕的茅厕,林羽心中一阵悲凉。那茅厕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味,地面污水横流,肮脏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和污渍。成群的苍蝇嗡嗡乱飞,蛆虫在角落里肆意蠕动着。每次走进那茅厕,都让他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可如今,自己却不得不每天面对这样恶劣的环境,进行清扫工作。他觉得自己就像深陷在一个无法挣脱的泥潭中,越挣扎,陷得越深。
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沉沦下去,他在心中呐喊着:“难道我林羽这辈子就这样被人踩在脚下?不,我绝不甘心!就算要承受这样的屈辱和痛苦,我也要咬着牙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对我刮目相看!”那一夜,林羽在绝望与希望的交织中,久久无法入眠。
那一夜,林羽在绝望与希望的交织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屋外,狂风好似发狂的猛兽,张牙舞爪地咆哮着,疯狂地撞击着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旧窗户,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砰砰巨响。黑暗宛如厚重的铅块,沉甸甸地压下来,几乎要将世间的一切生机都扼杀在这无尽的混沌之中。唯有偶尔划过夜空的闪电,如锋利的剑刃,短暂地撕裂这令人窒息的黑暗,带来片刻的惨白亮光,却又在瞬间消失,徒留一片更加深沉的死寂。
雨点仿若暴怒的天兵,不顾一切地砸向地面,好似无数愤怒的铁拳,激起一片片浑浊不堪的水花,让本就泥泞的道路更加湿滑难行。院子里的树木在狂风中痛苦地扭曲着身躯,枝桠被无情地折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残枝败叶散落一地,仿佛是命运对它们的无情践踏。
第二天清晨,天色依旧阴沉得如同末日降临。林羽迈着沉重如铅的步伐,缓缓走出那间仿佛随时都会在风雨中崩塌的小屋,开始了那日复一日的屈辱劳作。
茅厕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仿佛是地狱深处散发出来的气息。地面上污水横流,脏污的积水汇聚成一片片小小的“湖泊”,让人无处下脚。墙壁上爬满了厚厚的青苔和乌黑的污渍,仿佛是岁月留下的一道道丑陋疤痕。成群的苍蝇如同黑色的旋风,嗡嗡乱飞,让人眼花缭乱,心生厌恶。蛆虫在角落里肆无忌惮地蠕动着,仿佛在炫耀着它们的领地。
后厨里弥漫着滚滚浓烟,呛得人涕泪横流,几乎睁不开眼睛。炉灶里的火焰熊熊燃烧,却没有丝毫温暖,似乎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狼狈与凄惨。
日子就这样缓缓流逝,林羽仿佛被命运无情地钉在了这悲惨的境地里,无法挣脱。他深知自己在众人眼中是那个毫无修炼天赋的废物,可每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他还是会忍不住痴痴幻想,若有朝一日能摆脱这令人绝望的困境,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一次次将他的幻想击得粉碎。无论他如何拼命努力,如何苦苦挣扎,都无法改变自己无法修炼的残酷事实。他依旧被那繁重的杂务压得直不起腰,喘不过气,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永无出头之日。
在一个阴霾密布的清晨,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所笼罩,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寒风凛冽,如冰冷的利刃划过脸颊,带来阵阵刺痛。
王逸飞他们一伙人趾高气昂地走在通往茅厕的狭窄小道上。路旁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枯黄的树叶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是被命运抛弃的残叶。地上的枯草在寒风的吹拂下,无力地倒伏着,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茅厕周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那气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散发出来的,浓郁得让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污水在地面肆意横流,形成一道道肮脏的溪流,上面漂浮着各种令人恶心的杂物。
王逸飞他们用手捂着口鼻,一脸嫌弃地走进茅厕。王逸飞眯着眼睛,眉头高高挑起,嘴角歪向一边,露出一个极其刻薄的笑容,大摇大摆地走到林羽面前。他先是夸张地跳着脚,仿佛地面烫得无法落脚,然后双手叉腰,身体大幅度地左右扭动,嚷道:“哟,这不是林羽吗?瞧瞧你这狼狈的样子,居然在这臭烘烘的地方!”说着,还极其夸张地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五官都皱在一起,仿佛闻到了世界上最恶心的味道。
“你看看你,像只可怜的臭虫,只能在这肮脏的地方蠕动!你以为你努力干活就能改变什么?你就是个天生的废物,永远也别想翻身!哼,就凭你也想有出头之日?做梦去吧!”王逸飞提高了音量,声音尖锐刺耳。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不停地戳着林羽的肩膀,每戳一下,脸上的嘲笑就更甚一分。
“瞧瞧你这一身的脏污,跟你待在一起都觉得掉价!我要是你,早就没脸待在这宗门里了,还不如找个地缝钻进去!”王逸飞歪着头,斜着眼睛,那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其他人跟着哄笑起来。
“就是就是,林羽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哈哈,他这辈子也就只能干这种脏活累活咯!”
“真是可怜啊,你这辈子也就只能跟这些脏东西打交道了。”张逸尘双手抱在胸前,抖着腿,脸上是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眼神中尽是轻蔑,仿佛在看着世间最卑微的蝼蚁。
林羽紧咬着牙关,嘴唇被咬得发白,额头上青筋暴起,握着扫帚的手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着。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眶中盈满了屈辱的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掉落。他的脸色铁青,面部肌肉紧绷,鼻翼剧烈地翕动着,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怒火。但最终,他还是低下了头,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藏在了低垂的眼眸深处。
就在这时,钟师兄突然走上前,用手指戳了戳林羽的肩膀,说道:“幸好有你这倒霉蛋在这干这些脏活,我们才能有时间去发现那株高级草药。”
听到这话,林羽的身子猛地一僵,心中的愤怒和不甘达到了顶点。但他深知自己此时无力反抗,只能将这份屈辱深埋心底。
王逸飞一伙人见林羽这般模样,笑得更加张狂,那刺耳的笑声在茅厕周围回荡,仿佛要将林羽仅存的一丝尊严彻底碾碎。他们大摇大摆地离开,每一步都带着肆意的嚣张,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他们的不可一世。
林羽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体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时间仿佛凝固,许久之后,他缓缓抬起头,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神中不再是之前的屈辱与无奈,而是燃烧起了一股坚定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