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福纵然有错,但也是那朱槿骗婚在先,阿福一时气不过才伤了她。”
盛氏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开解着方嬷嬷,“她虽是骗婚不假,但人家也是实打实地想要嫁给你儿子的。
大不了退还你家送的东西和聘礼便是,你儿子可是捅伤了他们母子二人。”
盛氏叹了口气,“你也别在这求我了,回去收拾东西给你儿子准备盘缠去吧!
我明日也叫人去给他们母子二人送些银子,权当是替你付给你人家的医药费。
只求状元他能看在你们认错态度好的份上,不与你们计较。
不然他只要心中有一点不服,只需去衙门里说一声,你儿子都必死无疑。”
“老夫人,我……”方嬷嬷还想再说什么,但盛氏已经起身,冲她摆摆手,进到里屋就要休息了。
方嬷嬷只好闭嘴,咽下了求情的话,“多谢老夫人。”
看着方嬷嬷离开,在房顶看了全程的风萦,感觉在心头的重压似乎有些缓和。
“朱槿没死啊!”风萦若释重负地长呼一口气,“还好没死,不然我可就将她的命数改了。”
“你让她早那么些年和儿子重逢,不也是改了她的命数吗?谁知道对她来说是好事坏事呢?”奇奇说。
“肯定是好事,”风萦拍了拍奇奇毛茸茸的小脑袋,纵身一跃跳下了房顶。
“能早日和儿子团圆,不是好事还能是什么?”
“其实吧!”奇奇说,“我感觉朱槿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她身世可怜是可怜。
但李家流放,她虽然不在流放之列,但只要她愿意,还是可以跟着她儿子一起走的,可是她没有。
她吃不了流放之苦,在京城的官员富商家里要么做妾要么做丫鬟,都是有出路的。
可她每次都被主母撵出去,想想也知道她在人家家里都干了些什么,嫁给刘福不也是贪图人家家里有些钱财吗?”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风萦说,“我就是可怜状元李文洵,他从衣食无忧的公子哥,到被流放过苦日子,等到大赦又拼命苦读考上了状元。
大起大落之后都没能消磨掉他的意志,与生母失散多年,依旧心心念念地不放弃寻找。”
风萦拍了拍奇奇的脑袋,“这样的人,不值得钦佩吗?”
“嗯,”奇奇点头同意,“是很值得人钦佩,春猎他也会参加,要不我们就借着春猎的机会去认识认识他吧!”
风萦跳到一个墙头上,坐了下来,“你就这么想去春猎?”
“是啊!”奇奇疯狂点头,“你不想去吗?皇家办的春猎,这么大的场面你不想去凑个热闹吗?”
“嗯……”风萦其实也很心动,可是她又怕因为自己改了什么无辜的人的命数,“去也是可以去的,就是我们得低调点。”
“耶!”奇奇激动地跳了起来,差点从风萦的怀里掉下去,勉强用爪子勾住风萦的衣裳才幸免。
风萦将奇奇又抱回怀里,“你先别这么激动,春猎这么多天。要是去,就不能再变成别人的样子了,我明天得去跟盛明月商量商量,让她同意带我去。”
“商量?”奇奇抬头看向风萦。
“嗯,”风萦咧嘴一笑,“也算是威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