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顾大夫给看看,他这膝盖。”
昨日按摩过,不是很肿,但是手触上去,还是让景平江疼的皱眉。
“膝盖估计是当时扭到了,然后又受了冻,本应该养上十天半月再活动,如今已经形成损伤了,恐怕日后每逢变天之日,都会酸痛难忍。”
顾郁礼说着,从药箱中拿了银针出来。
利落的刺入穴位内,又快速拔出:“所幸,他身体底子好,没有造成积水之象,这几日就好生养着吧,膏药我配好送来,日日贴着,能缓解的。”
周同将顾郁礼礼貌地送走,梁照雪一脸埋怨的盯着景平江:“你自己膝盖痛,为什么不休息休息,巡视,让其他人去不就行了。”
“月儿,当日,各路将领都在巡视,总不好让他们看我的笑话吧!”
“那倒也是,那这几日,你不许多走路,我盯着你,好好养着。”
景平江宠溺一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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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未央宫内。
“今日就将前太子,送去皇陵吧,家中所有罚没的东西,统一变卖,银钱入库。”
玄清身旁坐着那小少年李闻初。
虽然闻初年岁小,但是做事沉稳,待人接物有理有条。
玄清很是放心带着他一同在书房处理近来的乱况。
“叔父,如今先皇的葬礼已经彻底办妥,上官鸿双腿被废,景将军也派人带走了他,反叛余孽还有先皇后,在宫中,听闻其日日发疯……”
玄清合上手中奏章,看向一边说话的小小少年,虽然尽可能的想要保持冷静,可这关乎他的生母,说起话来,语气中还是难以掩藏颤抖。
“先皇说了要将她关着,没说杀她。”
“可是我,如今已经是皇帝,难道不能处死她吗?”闻初小小的脑袋,歪头看着玄清,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玄清找人教养他多年,虽然不是时时带在身边,但是也是一路看着他从小小一襁褓婴儿,到如今的青涩少年。
此时颇感欣慰,缓声解释道:“闻初,再过些日子你就明白了,死或许才是恩赐,是解脱,生不如死的困在这里,才是真正的惩罚。”
“好的,叔父,我……我明白了。”
“这里还有些礼部呈上来的奏折,你要一一看过,不懂的可以单独留出来,我有些事,要出宫一趟。”
留下此话后,玄清走到书房门口,带着苏木离开了皇宫。
“苏木,你亲自去一趟洛阳,将夫人接回来。”
苏木办事是办老了的人了,此时听到夫人二字,心里还是免不了震惊。
自家主子多年来,虽说风流倜傥,但是谁家的姑娘也不曾入眼,后来更是直接去做了武僧。
如今看来真的是动了情了。
接下指令后,苏木便选了两三个随从,当晚便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