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迢斜睨了他一眼,美眸微眯,娇嗔道:“你笑什么呢?”言语间,似有几分嗔怒之意。
唐少珩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回应道:“我真不知呀,只是瞧见你笑了,便情不自禁跟着笑起来啦。”
云迢闻言,心中不禁一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般。只见她轻踮脚尖,揽住唐少珩的脖颈,而后朱唇轻启,缓缓印上了他的双唇。
这一吻,起初尚有些轻柔羞涩,但随着彼此气息的交融,竟如同一颗落入干柴堆中的火星,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唐少珩只觉体内一阵燥热,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云迢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二人沉醉在这热烈而缠绵的亲吻之中,时间仿佛都已停滞不前。不知过了多久,直至一阵轻微的推门声传来,才惊得他们如梦初醒,恋恋不舍地分开彼此的嘴唇。
屏夏手中端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刚推开门,便被眼前所见之景惊得呆立当场。
她下意识地飞速低下头去,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声音更是变得瓮声瓮气,结结巴巴地道:“将……将军,小……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边说边颤抖着双腿往后退去,心中懊悔不已,暗自思忖自己怎会如此倒霉,偏偏在这个时候闯进来。
唐少珩见状,忙侧身移步,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身后羞怯万分的云迢,同时轻声叹息道:“罢了罢了,你且将茶水放下,速速离去便是。”语气虽温和,却隐隐透着一丝威严。
屏夏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迅速地放下手中的茶壶,紧接着像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出,似乎多耽搁一秒都会招致唐少珩严厉的斥责。
待屏夏匆匆离去之后,唐少珩轻柔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云迢的脑袋,轻声说道:“她已经走了,姝儿,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只见她的双颊如熟透的果子一般绯红,眼中闪烁着嗔怒之色,娇声埋怨道:“都跟你说了不要吻那么长时间嘛,可你就是不肯听我的话,这下可好啦,竟然被别人给瞧见了!”
然而,唐少珩却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反驳道:“这有什么关系呢?你和我本就是夫妻,而且分别已久,相互亲昵一番实属人之常情啊。”话音刚落,他便再次捉住云迢的手,轻轻放到自己唇边吻了吻。
这番举动让云迢的俏脸瞬间变得更加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她羞怯地低下头去,低声呢喃道:“哎呀,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正形也没有。”说完,还轻啐了一口,表示心中的不满。
面对云迢的嗔怪,唐少珩只是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柔声安慰道:“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不过,我需要先回一趟缙云伯府见见爹娘,等我回来咱们再好好相聚。”
他此次得胜归来,若是不回缙云伯府,旁人还不知道该怎么议论呢。
听到唐少珩要暂时离开,云迢的心头一紧:“那……那你可要早点回来哦。”言语之中,尽是对他的眷恋与不舍。
唐少珩提议道:“那你同我一起去吧。”
分开了五年,他一时半刻都不想和云迢分开了。
云迢点了点头。
二人乘马车到了缙云伯府。
门口的阍人远远地瞥见那辆熟悉的马车缓缓驶来,立刻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内院飞奔而去。他脚下生风,不敢有丝毫懈怠。
缙云伯早就特意嘱咐过,如果见到这辆马车,必须第一时间前去通传。
此刻,缙云伯夫妇正于厅中会客厅客。而之所以会有众多客人前来拜访,原因无他——如今唐少珩凯旋而归,以其赫赫战功,封侯拜相几乎已成定局。
在这等形势之下,众人自然都想要趁机与缙云伯一家攀上关系,好从中谋取些好处。
就在这时,只听得“哐当”一声响,缙云伯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满脸惊喜之色,高声问道:“可是回来了?”那声音之大,连房梁似乎都被震得微微颤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