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边秦圆圆三人与那任月娥正聊得热火朝天之时,同安府城外的官道上却正有一骑快马,发疯似的一路烟尘的直奔范家府邸而来,随之而来的却似那乌云遮日,一股肃杀之气已然渐渐逼近了北唐国境,而这小小的同安府城却是那杀气升腾的由来之处。如此天变异象,正身坐花阁品茶的李清源自是心有感应,不觉眉头一皱,起身来到窗前,望着那一湖碧水,叹息道
“成天的打打杀杀,真是枉费了这美景鲜茶。”
李清源这突然的举动,倒是让其他三人立时停下了说话,齐齐看向窗前,不知是什么状况竟是引得这位南宫先生如此感慨。
“道。。。哦那个先生,你这是怎么了?聊得好好的说什么胡话呢?”
秦圆圆这边正难得的放松心情,他此时才发现这位他口中的母夜叉,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反倒有些观念与其三观颇为合得来,三人正是聊得兴起,却不想被这李清源一句感慨给打断了情绪。
“范夫人,看来咱这茶会得要好戏收场了,赶紧下楼去吧,你家熙文那边恐有稀客要来了。”
听得这李清源这说法,任月娥竟是有些莫名其妙,倒是秦圆圆二人晓得这李清源的本事,想必是有事要发生,于是赶紧的顺坡下路,唱喝着让任月娥收了茶点,一行人下得楼来,直奔那前厅而去。
人还未到前厅,却已在半道上见一下人神色匆忙的正朝他们几人的方向飞跑而来,一到跟前未及喘息,便朝着任月娥报说是前厅范熙文有急事正要找她商量,一听得来人神色,任月娥一刻也不敢逗留,立时大踏步,直朝那前厅飞奔而去。却是将秦圆圆三人给撇在了后头,这等情境让秦圆圆意识到可能事情不小,不自觉中已经转头看向一旁的李清源,想要寻求答案。
“看我干嘛,去了不就清楚了。”
“好事还是坏事?”
“没事找事!”
没曾想李清源会撇下这样一句话,然后便径直走了,秦圆圆无奈之下,只能与那南宫青紧随其后头,也奔着那前厅一路快步赶去。
“萧家!这当年的事,你还没吃教训!竟还与他们还有来往!你害得阿年还不够吗?你这是非要把咱全家全给摞进去,才肯罢休吗?”
这三人还未到前厅,便在门外远远就听到了任月娥的那大嗓门,秦圆圆更是在听到萧家二字时,心中不免一颤,莫非又是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心想至此,更是着急的起身跑入了厅中,想要一探究竟。
“当年的事,我也不想的,没曾想会搞成这样。但是这会人家是来报信提醒的,又不是来害咱们,你也不能好坏不分啊,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办才是,这说不准这人很快就要到了,咱这一家子要咋办?”
听得范熙文的说法,秦圆圆感觉事情可能不太妙,一入厅中便急忙追问出了什么事。
“刚才兰陵萧家的来报信,说是李润那边让人盗用鱼符,调动了府兵要来害贺年。”
“什么!太子。。。这怎么可能?太子已经被软禁在宫中,他如何盗得了鱼符?还有他要杀贺年做什么?”
南宫青听得任月娥的回答,竟是觉得不可思议,大呼不可能。
“这。。。报信的来得匆忙,这信也写得极简,想必是事出突然,但这兵恐怕是快要到了,我们这是要逃,还是要报官啊?”
“报官!?相公啊,你这脑袋是让驴踢了是吗?他们就是官!快!吩咐下去,赶紧简单打包下行李,熙文你快去安排好爹娘,老范!你快去备上三辆马车,四匹快马,后门等候!快!”
没等那范熙文想出个三七二十一,任月娥已经在开始吩咐应对之策,其令一下,整个家里便又开始齐齐忙乱起来,倒是秦圆圆三个却被忘在当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嫂子,我能帮什么忙吗?”
秦圆圆看着范家为了自己如此折腾,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愧疚,只是他还是想不通那李润跟自己最多也就那一面之交,虽然那一面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但也不至于时至今日,还让那李润念念不忘,千里追杀吧。想不能归想不能,但这要杀自己的事情想必不是假的。一想到这,秦圆圆真的有些头疼,这一世穿越没得着啥好处不说,这成天东躲西藏,风餐露宿的,好不容易消停几天,又要来上这一出,不免让人有些心灰意冷,他想回家了,哪怕继续那颓废的宅男日子,他也是心甘情愿。
“没事,别担心,阿年,你呆会和二位客人一起跟着熙文从后门走,不过你得骑马,车子得留给老人女眷坐。熙文会带你们前往附近山中避上几日,那里有范家一处庄园,易守难攻。待我处理完这边事情,就去与你们会合,再看下一步该如何办。”
“你一个人留下来?那来的可是府兵,你如何挡得了?”
南宫青有些想不到任月娥竟是要自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