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向稳重的范熙文在得知秦圆圆已经有了心上人之时,竟是呈现出如此疯狂的举动,这让在场的秦圆圆和南宫青两人不禁感到非常的意外。特别是秦圆圆,这一路被人拽着飞奔的感觉,可一点也不好受,特别是看到他这位大哥,那就跟是自己要娶媳妇一样的那种兴奋的表情,秦圆圆更是有些莫名的意料之外,却从心底又有了一丝暖意。
完全把这一趟出门要做的事抛到九霄云外的范熙文,一路跑回家将那秦圆圆要娶亲的喜讯报告给了范老夫妇,这一下子就让正在大堂上和李清源闲聊的一众人等给惊得乱成一团,或喜或狂,反正是一家乱成一团。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景象,秦圆圆莫名的感到,这也太夸张了吧,回头拽住那正在摇头晃脑不知道在吩咐些什么的范熙文就问。
“哥,你娶亲时也是这样子?”
“我。。。说什么呢阿年,你这才是大事!你别担心,有哥在,一定给你把那姑娘给娶回家来!”
没等秦圆圆还想再问,范熙文竟已经开始吩咐下人们去准备彩礼物件,完全就没把他这个当事人当回事,自顾自的忙活的不亦乐乎。
“你这一家子倒真的是挺有意思的,听风就是雨。也不问问你那阿妹是哪方人氏,家住哪里,这就忙成一团,这作派倒是与你很配。”
听着一旁的南宫青那不冷不热的说话劲,秦圆圆却打心眼里不想去搭理她,看着眼前众人都在为着他一人之事忙得热火朝天,秦圆圆心中竟有了几分感动,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愧疚。
“阿爷,阿娘,哥,你们别再忙活了,你们倒是也问一下我,这事。。。这有点急了吧。”
“哎!是啊,范老爷,这贺年都还没说那姑娘姓氏名谁,家住何方,你们这也太着急了吧。”
一早就被晾在一旁的李清源终于逮着机会开了口,他这话刚一落响,那一屋忙活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围将上来,将那秦圆圆围在当间,审问起来。
“年儿,快跟阿娘说,那姑娘是哪的?家里是做啥的?”
“是啊是啊,年儿,刚才被你哥这一嗓子喊的,老头子我给高兴坏了,咱范家可好久没这喜事了,你快说,是哪家的姑娘啊?”
“不会是看上长安的门阀勋贵人家了吧,要不咋就这么不敢说呢?你们可别忘了咱家的出身,何必去蹭那份不自在?”
就在众人热情的询问中,却不知何时被一声浑厚的妇女声音给当头喝断,一时之间大堂之上鸦雀无声。循着声音秦圆圆终于发现那是一名站于堂门之外的壮实妇人所发出,再看那妇人,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那一身悍妇的气质在她身上简直就是体现得淋漓尽致,霸气侧露之余,她竟不顾堂上众人侧目的目光,大步走上堂前。先照着范老夫妇恭身施礼,然后才起身,凤眼一瞪身旁早已静若寒蝉的范熙文,似是直接将他的灵魂封杀的就此杵在哪里,不敢再吱一声。
“阿年回来了,吃苦了吧。这两位是?”
定完了自家老公,妇人转身却是换上了另一副脸孔,看着秦圆圆的脸庞竟似有些疼惜的模样,但也就那一刹那的感觉,便看着一旁人堆中的南宫青和李清源两个陌生人,开口问道。
“哦,嫂子,那是洛阳云澜阁的南宫先生和南宫小姐,这。。。”
听着秦圆圆说出南宫青两人的身份,妇人赶紧端身正面朝向两人,拱手施上大礼,口称任月娥有失礼仪,在此赔罪。接着两方人按着礼节,一阵寒暄过后,任月娥这才将手一挥,吩咐下人于当夜摆上家宴,并让叫上四方乡邻和亲属好友,准备好生热闹一番,以庆秦贺年返家一事。只是那提亲一事,却是被硬生生的给按将了下来,没人再敢提起。
“那个。。。贺年,你这嫂子不同一般啊,怪不得你那大哥这么怕她,我看着都不敢出声。”
趁着一家子又开始忙活起来,南宫青和秦圆圆拉上李清源赶紧找一僻静处躲将起来,磕着瓜子聊起了这名悍妇任月娥来。
“臭丫头,别乱说话,待会让她听到,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想不到李清源此时竟也会如此害怕那妇人来,南宫青和秦圆圆差点没忍住,就要笑出猪叫来。
“喂,我说南宫八卦,给你一个任务,把那母夜叉的底子给摸摸,然后再来给我们说说,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