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作为庸人,少正明华自然无从得知尚未诞生与长成之物。
可是,对于那般难以言喻的不可知之物,为什么会认为这种狭义的系缚与秩序,会是一种剧毒呢?
难道是他的认识出现了问题吗?
然而,召冶的故事却已经讲述下去了。
“毕竟这个故事在屈泽川、少正明华、召冶。纯粹的我,或者别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斩断线条后。”
“如果我不在此刻讲出来,恐怕这个故事,就失去它本来可以拥有的意义了。”
召冶继续说道:“那是一个发生在共和三十四年腊月初十夜晚的故事……”
共和三十四年腊月初十的戌初,召冶看着在不久之前才昏暗下去的碧蓝色天空。
在回想了中午的葬礼后,又将视线转向了在一旁禅定的屈泽川。
手臂倚靠在窗台上的召冶收回了手臂,再转过身来,用身躯靠着窗台来支撑身体的重量。
“你怎么看待她,还算合格吗?”召冶询问道。
“说实话,我感到迟疑,并且我需要他人的看法来提振我的信息。”
身穿黑色袍服,盘坐在竹席上的屈泽川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将置于膝上的长剑放在一边。
屈泽川总是不置可否。
“是你们邮政司想要用人,为了进入北方来找了这么一个卒子。又何必问我的意见,可不要在未来出了什么岔子的时候,拿我来替你挡枪。”
“所以这种事情可以开会就好了,但是总是有些考验智慧的事情不能放在明面上来做。”召冶也只好用叹息来回应这种不置可否。
“不过,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何苦这样来挖苦我。”
“她的智慧就和她的愚蠢一样恰到好处,但至少不会在不恰当的时候对号入座。能否用是一回事,能否用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屈泽川闭上了眼睛。
“这种事情可需要再三慎重,而且她可说不上是什么小卒子。”召冶望了望天空的星辰喃喃。
屈泽川仍是垂眸,只是仿佛持弓般握剑。
“北方的事情你们不去做,自然有其他人去做,这种事比的不是谋略,而是谁的力量更加强大。”
“上古竞于道德,中世遂于智谋,当今争于气力。”屈泽川的手指在半空中打转。
“那么,我想你是对的。”
屈泽川没有回答,召冶没有等待他的回答,而少正明华却确实在等待着。屈泽川讲完自己的故事之后回答他的问题。
“这是将要发生在未来的故事吗?”屈泽川若有所思地颔首。
“真是怪异的能力,但是你想要表达什么呢?”
召冶却回答:“我只是阐述,并不表达。”
说罢,他将目光望向遥远的少正明华。
“同质化的群体在漫长的时间存在于所谓的隔离之中,有时也存在于幻想当中的理想国。”
“地理、文化而构建的壁障,将群体划分为不同区块,而且处于其中者没有挣脱环境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