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的神色,似乎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然后她仿佛蜷曲在一旁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至少看起来如此。
少正明华没有理会四周的动静,他继续向召冶询问:
“对于我们的讨论,你有什么看法吗?”
“那这可真是难办……”召冶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似乎做出了苦恼的神色。
但是这一切的表达又迅速地收敛了,就仿佛表演一般。
那么,或许同样作为表演的一部分,在对外表达个人特质,异常怪异的转折后。
“我认为,许多事情是谈不上什么意义的。无论是我身侧这个人似乎正在失控,还是作为屈泽川身侧的人,看起来无法完全控制自己,仿佛遵循某种门庭之外的逻辑践行。”
“然而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都不会对既定的命运存在任何影响。真正能够左右大事件收束的砝码,始终是一些更本质的事物。”
“比如水是剧毒的?”少正明华下意识地反问。
“哈哈。”
但是,因此笑起来的,却是屈泽川。
“你可以这样认为。”他仿佛在代替召冶回答,“只要你认为,我们正在涉足某些足够动摇一切的故事。”
“难道你认为,你还没有涉足得足够深入,足够有力量吗?”召冶的言语很明显地带有反问的色彩。
“为什么不能呢?”
“哼。”
似乎对于正扮演先知仆从,无论先知是否愿意表达观点,总之又仿佛自行其是使者的召冶,似乎也并没有足够有力的反对言语。
所以,就仿佛他对自己个人特质色彩的表达般,他也迅速地将言语转换到地方。
“那么在那之前,在我们讨论,我们是否位于某个观点节点之前,不妨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听起来,是召冶也勉强算是充当预言家之后,也对寓言家的角色产生了兴趣。
或者,在少正明华怪异的思绪中,他这样想。
如果说,预言家的言语字句,总是有各种来处。
但是这些各种试图通过已知要素来解释未知之处的来处中,无论是数据的归纳、收敛与分析,还是对世主的了解与动摇,抑或仿佛对星辰与大地一切轨迹的试探。
或许可以认为,山上的某一位,那庞大的不知何物,同时具有这三种性质。
那么,同时具有这三种性质的不知何物,为什么会认为水是剧毒的呢?
或者,抛开隐喻的成分,家庭、私有制与国家,仿佛是枝叶般的关系。
在娄观之中,从根茎到果实,婚约缔结家庭,个人以此作为社会地位的来源之一。
所以,在摒弃动物性之后,在私有制下的婚姻,除却仿佛商品的关系之外,也始终存在合法性。
毕竟一个判断是这样的,如果认为,可以获得超越合法性的另一种框架,那么自然可以嘲弄这一种合法性。
但若是不能,那么纵使是虚假的合法性,在自洽的逻辑之中或许也总比虚妄之物稍好。
这只是基于现在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