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左踏着满地的血肉,顺着走廊缓缓前进。
姜绪存走的时候带了很多保镖去,当时都站在了宴会大厅外面,但是此时此刻全部化成了一滩又一滩的肉泥。
很难想象到会释放出这样能力,的人究竟有多可怕,如果不是有人打电话告诉我,恐怕这里一个人都活不下来。
姜左用眼神示意,让两个保镖打开了宴会大厅的门,只是又一辆车向着这边驶来。
“我儿子呢?那没事吧?”李晚红着眼睛,大步的向着这边走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看上去好像是他的司机。
居然连他也接到了那个电话,跟我打电话的究竟是谁?竟然能够知道这里的事情。
姜左低着头思考着,看着那个莽撞的男人就要冲进去,急忙伸手拦住了李晚。
“小心里面有埋伏。”
“有埋伏我就不进去了嘛?这可是我唯一的儿子!”李晚推开了拦住他的手,直接踹门走了进去。
刚打开门,一阵血腥的气息便传了过来,在场的很多人都捂住了口鼻。
姜左然后看了一眼,
“你带的这人都靠谱吗?要不然……”姜左对着李晚小声说。
李晚并没有回答他,他伸出手,掌心团簇着一坨火焰。
“总挽!”他焦急的大声的喊叫,向着舞池中心奔跑过去。
姜左在身后默默的摇了摇头,看来他的儿子已经死了,自己已经没有能够要挟他的任何资本了。
姜左看了一眼四周,这里是野外的一个巨大别墅,主人修建它原本的意思是为了安静,欣赏山清水秀。
“国民,你听过高平陵事变吗?”姜左悄悄的向后退去,悄悄的对着旁边的男人说。
“报告老爷,一直都在。”刘国民回答了他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但是姜左却点了点头,把身上的大衣往上紧了一紧,悄悄的靠在了墙角。
“总挽,总挽。”李晚跨过无数的残肢肉泥,跨过了墙边无数的落地窗,但是始终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的身影。
姜左点起了一根雪茄,冷冷的说。
“别找了,你儿子已经死了,我儿子也死了,恐怕是一个拥有大范围杀伤的能力,对付这帮年轻人还是太简单了。”
李晚的脚步并没有停下,继续向深处走去。
江畔晚坐在一棵树上,晃荡着自己的双腿,看着四面密密麻麻的黑影四肢着地,全部向着中间的别墅冲去,端起了一桶爆米花。
“又有好戏看了,真是羡慕我们的皇帝陛下能看到现场直播,为了把他留在那里,可费了我半天劲才把他敲成粉末。”
她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沓邀请函。
“可惜了这场宴会的主办方就在你们附近的几百米处,却一个人都找不到我。”
她把这些邀请函向着天空扔去,所有请柬全都无火自燃,化成了无数灰烬,如细雨般翩翩飘下。
“今晚这里可以燃起一场大火呢……”
江畔晚跳下树去,
“没了他之后,我也只能自言自语了,真是无聊,不如在今天的基础上再加一点乐子。”
她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
“喂,110吗?我举报MY区有人进行大规模械斗,已经打死人了。”
江畔晚挂断了电话,嘴角又扬起了人畜无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