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明天的新闻头条有的写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再做一件事。”
她的身形缓缓消失,似乎从来都没有存在。
李晚走到最深处,却还是没有看到一个人,甚至一个完整的尸身。
一阵风吹过来,他手中的火焰岌岌可危,像是在狂风中摇曳的一片树叶。
他连忙侧过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这一团火焰,身体抖动着,佝偻着,好像一瞬间从那个四十来岁精壮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九十来岁暮暮垂危的老人。
“咳,咳!”李晚扶着墙壁,大口的咳嗽着,在咳嗽一阵后大口的喘着粗气。
姜左看着颓废的李晚,无奈的摇了摇头,除了太注重自已儿子这一点,他还是很欣赏李晚的,正义,有实力,能够在四个人之间来回周旋。
而他手中散发着的火,也不是普通的火焰,它称为业火,在烧掉人身上的罪孽之前永远不会停息。
如今那团火在他自己的手上摇摇欲坠,他也如同一个历经风霜的老人一般,走路也踉踉跄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与世长辞。
“怎么会呢?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李晚,你还记得我吗?”一个少女突然出现在李晚的旁边,李晚抬头看了一眼,愣神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他单手伸去,宛若疯魔,他激动的大喊着。
“你是希望!你是希望!我要许愿!”
“你难道忘了吗?你已经许过愿了。”江畔晚默默的摇了摇头。
“对啊……我已经许过愿了……”李晚颓废的跪在地上,跪在一地的血水中。
已经疯了吗?还是说希望就在这里呢?
姜左轻轻一挥手,无数的奴待将整个别墅层层围住,司机看到这一幕,刚想冲进别墅里给李晚一个提醒,就被无数黑色的怪物压倒,那个司机甚至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就变成了他们的口粮。
“但是我还是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你难道不想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吗?”
李晚抬起头来看着少女。
“是谁!”他从水中站起,咬牙切齿的说,“我一定要杀了他!”
“就是和你一起发下誓言的朋友,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拿你儿子为筹码,在你身上不断谋求利益的姜家老爷,姜左。”江畔晚指着门口那个靠在墙上的中年人。
“他儿子也参加了今晚的这场宴会,他应该不会拿自己儿子作为诱饵的。”李晚看向江畔晚,迟疑了。
“他为了毁尸灭迹,甚至已经杀了你的司机,你看看四周,你已经被包围了,杀了他,这就是我给你的忠告,生还是死,这要你自己选,或者你让自己的儿子白白死去,然后自己逃跑也是可以的。”江畔晚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身后人的挽留,消失在空气里。
李晚刚要行动,却听到了一阵异响,他向四周看去,却发现巨大的落地窗上也不知何时已经扑满了黑色的怪物,密密麻麻的,让月光渗透不了一点。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姜左的脸上,那张他曾经视为朋友的脸此刻却挂满了冷漠。
奴待在不断的抓挠着玻璃,弄出了一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李晚眼中满是愤怒,自己的胸口突然中了一枪,他向下望去,子弹正中胸口,只是子弹在自己的脂肪层便融化了,根本没有伤到自己的器官。
姜左把手枪塞进枪托里,把烟从嘴里拿开,眼神里不带有一丝情感。
“果然对付你这种常规的武器还是没用。”
他轻轻的一挥手,外面的奴待顿时更加狂暴,仿佛被别人抢走食物的野狗一样,拼命的撕咬着窗户。
“姜左!我要杀了你!”李晚的身体因为愤怒在颤抖,他的眼睛里仿佛要进射出火焰,他张着嘴,声音像是狮子在咆哮。
一时之间,他本来还乌黑的头发瞬间斑白,他的身体也燃起了熊熊业火,仿佛从地狱中降世的恶鬼一样,想要索取所有人的生命。
就在此时,无数的玻璃破碎,反射着无数个破裂的月光,铺天盖地的怪物向着李晚扑去,像是一张捕鱼的大网,抓的便是这一只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