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要不要干票大的?就和古代的王位交替一样,太子谋反,刺杀皇帝,虽然在古代我看到很多,几乎每次都是同一个样子,但是现在我还想再看一次。”少女的声音有点激动,手上巨大的力量几乎要把姜绪存的下巴捏碎。
“我……那古代不还可以顺位继承吗?我可是太子,他怎么可能……”
“你没听说过开国太子的下场都不太好吗?是觉得姜左那个老狐狸真的会把位置传给你吗?你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一颗帮他夺回王位的棋子罢了,你是真的以为你那个秘密可以藏一辈子吗?
“到时候想想他会怎么做,杀掉你,然后发现你过段时间就会重新醒来,然后知道你这所谓高等血统所许下的愿望就是这么的可笑。
“他就折磨你,拿刀子把你的血放干,让你看着自己的手腕滴出一滴一滴的血,流了一盆又一盆。然后把你绑住手脚,扔进你所流出的血液里边。
“你就努力呼吸,但是粘稠的血液却流进肺里,弄得你想不断的咳嗽,可是肺里的空气本来就少。你就把你所剩不多的空气全部咳了出去,然后更多的血液灌进了肺里。
“你努力挣扎,但你的双手却被束缚,你想回到血上,却发现粘稠的血液让你几乎无法行动。
“让你一遍又一遍的溺死,直到你对活着失去希望。
“最后,你松手放开契约,然后我把你带走。
她突然话风一转。
“你也说过了,王是只有一个的,要么是他,要么是你。”
“我还可以跑,跑到一个世界上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姜绪存努力想要挣脱少女的束缚,那力气却突然消失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少女轻蔑的笑笑。
“现在的情况,我在历史上看过很多。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讲,现在是处于议会时期,所有的事情都由议员商议后决定,那三个人虽然对姜左唯命是从,但在一些关键的问题上他们还是有着自己的看法,所以现在的局势相对平衡。”少女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在姜绪存身旁来回走动。
她手里端着一个天平,一边放着四个筹码,另一边放着一个筹码,但是四个筹码却被一个筹码紧紧的压制,甚至没有一个筹码的分量重。
姜绪存死死的盯着那个天平,眼神里晦暗不明。
“可是呢?这种情况能持续多久呢?你父亲在地下室饲养着这么多的禁军,还不是等着某一日能够打破这个平衡,让那些人哪怕使出最后的底牌也抗衡不了,你认为就凭那三个废物,可能拦得住他吗?
“你的父亲迟迟没有动手,就证明这三个人现在还有鱼死网破资本。”少女拿起了一块石头,放在右边的天平上,让天平勉强趋近于平衡。
“是什么?”姜绪存抬起头,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好像一个泄气的气囊一样。
“要是什么事情都直接告诉你的话,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了,自己去猜去吧,或者是实力,或者是某个禁忌,又或者是那一丁点还没有被榨干的价值。”
“你看这些是奴待,是那四个人眼中的学生,你父亲眼中的奴仆。”少女抓起了一把沙子,“很细微,很弱小,但只要数量够多呢?”
她慢慢松手,让沙子流到左边的天平上,整个局势又再次发生了变化。
在沙子不断的侵蚀下,这象征平衡的天平最终还是倾斜。
“这是因为战争死去的学生,或是刚开始能说话的时候,就被迫许下愿望,然后被饲养在这里的孩子,又或是这些奴待繁衍,生下来的怪物。
“都会成为禁军中的一员。
“无论如何,等到你父亲彻底掌控了董事会,然后大批量的生产奴待,说不定有些人在梦里就稀里糊涂的和我签订的契约了,到时候他的臣民遍布世界各地,找到你还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还不是你帮他!你连孩子也不放过吗?”姜绪存真想把这句话说的大声一点,但他的声音还是很小。
“确实是这样,但是我为什么不呢?”少女在姜绪存旁边坐下,“你难道忘了,从始至终我都是想要你死啊,你要是躲起来了,你的父亲找不到你了,我又该怎么让你绝望而死呢?
“至于那些孩子,如果我不能帮助他们和我许下愿望的话,他们就会立刻被姜左杀掉,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开心一回呢。
“想想看,当你最想要喝一杯冰可乐的时候,一杯冰可乐就这么出现在你面前,你大口的将他引向那种清凉的感觉,瞬间贯穿了你的全身,然后在这时,你最开心的时候,你死掉了,一点痛苦也没有,这比直接被杀死好很多吗?”
“……”姜绪存似乎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罕见性的选择了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少女放下了天平,它如同沙子一样迅速的消散在地上。
“要是没有你,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事了。”姜绪存的声音像蚊子一样。
“人类呀,从来不去认识他们的错误。”少女摇了摇头,“我本身只是一个帮人们实现愿望的工具,能够让人类倾尽所有来得到一个奇迹的交换,你不去怪那些利用我,妄图控制我的人,却反倒怪我这个奇迹本身,你不觉得你这话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