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怎么突然想到了来驸马府?”
“郭老爷不是被押到了天牢吗?估计大殿下还是没有放他的意思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夫人来驸马府呢?”
“对了,前些天不是听说监察史被大殿下的人给放了么?这时候,来驸马府,所为何事?”
……
最开始的时候,锦夕格格对他的问题完全没有答案,也只能摇头。可是后来,她发现他似乎并不是在问自己,也不需要自己的回答后,便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他不说话。
一时乱语后,多登科才意识到好像自己有些失了分寸,这才忙止住了。
“醒酒的确实有用。”多登科觉出有些尴尬,硬生生找话和锦夕格格说,然而锦夕格格却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她见他已然梳洗过了,也不说话,将多登科手里的擦脸布拿了过来放在了脸盆里。多登科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无言反抗,见她硬是从自己手里拿过擦脸布后,甚是尴尬。
幸好多老爷书房的灯火还亮着,多登科像是突然找到了救命药草,也不迟疑,大步走出了房门。临走前,他突然顿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锦夕格格:“不用等我了,早些休息吧!”
这话算是关心么?锦夕格格自问道。
自从嫁给了多登科后,刚开始,多登科还会花些时间去让她开心。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
当时也许是最甜蜜的时候,父亲还在,多登科也会经常陪她去看父亲。
有一次,她和多登科一起回亲王府的时候,父亲突然问着她:“格格,驸马待你可好?”
她当时乐坏了,心中的幸福难以压抑,急于言表。于是,她不由分说,从父亲的身边转向了身后,猛地从后边将父亲的脖子环住,头靠在父亲的脸上:“嗯!我没有看错人,爹爹!”
当时的她,一心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以为自己的父亲只是担心女儿过得好不好,于是她便把自己的幸福传达给了自己的父亲,想着让自己放宽了心,见证女儿的幸福。可谁知,她的这一回答,竟然左右着父亲王将手中的权力和名下的财产全部转给驸马的决定。
本来,父亲还在为调查来的多氏父子的种种恶行和为人担忧着女儿的未来。可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女儿只一心爱慕着眼前这个能给她温暖和幸福的男子后,他便决定为了女儿的幸福,暂且相信一次驸马。
荣亲王和锦夕格格都以为事情会一直这样好下去,全然没有将担忧放在心上。
然而,在荣亲王将手中的砝码一一转给了驸马之后的一个月,他的身体却突然觉出有些异样,而等他找出原因后,却发现自己竟被多氏父子所害。接下来的日子,荣亲王并没有坐以待毙,他还想为自己的女儿留些后路。可是这样最后一点父亲的心思,竟然也被多氏父子给断送了路。从诊断出病到去世,整个过程,竟然不到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