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都不谢谢我......我甚至都是给你搬鱼的人......”
“那么谢啦!好朋友。”
“安东尼你怎么变成这样?你过去很苛刻的啊。”
“好吧,我的朋友。实不相瞒,我不太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请你向我透露一下吧......对了,还有谢谢!”
“咳咳”舍西科夫见此故弄玄虚,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可以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就开始了大声地“碎碎念”。
“你是安东尼·巴里奥,你......”
“不用的,我这个还记得,请你说说我过去的一些所作所为。”
“哎”舍西科夫叹气道,“你还是没变啊,如此刻薄。我真的......”
“谢谢你!”
“首先,我们刚刚搬进来的时候,你就跟个书虫一样把各种我们看不懂的书籍或是资料成捆成捆地往书架上搬运,平时我们邀请你去干嘛你就说各种理由拒绝其实就是为了看书。后来你拒绝我们甚至都不编造理由了,直接轻飘飘地给出来一个‘书’字我们就知道你不去了。你看书还喜欢把看完的书直接扔掉。本来这没什么,就是你喜欢这本书看一点不看完又看另一本,也许是你要参考读物可是你的‘参考读物’也太多了吧。这些‘参考读物’和你本身要看的书混杂在一起堆成‘山峰’然后山崩地裂变成广袤无垠的丘陵,你还不让我们碰,可这些书到处都是,我们不得不碰啊!有一次我不小心碰到了这些如正在晾晒的印地土邦红茶般铺得遍地都是的书。你就着急叫骂,还要打我,结果连我一根毛都没伤到,只好自己一个人躺在被窝里生闷气,随后整个月都对我们冷眼相待搞得我很不自然甚至什么都没做的尤利乌斯也被你冷暴力对待了,直到你去新世界科考这段噩梦才结束。最后我和尤利乌斯决定不要再惹你了,因为我们真心不想让你太难过。接着......”
“额,谢谢。“
这个最后的“谢谢”来得突兀、茫然而敷衍。
“朋友,请问为什么你不送我去医院而把我带回床上?”
本来舍西科夫的表情是故作亲昵中点缀着无奈,无奈里透着戏虐的色泽。而当他听到“医院”一词时顿感不妙,似乎有些慌张,两眼瞪得溜圆似乎像上膛的子弹般要发射击中安东尼了。
“巴里奥先生!”舍西科夫恢复了一开始的称谓,“你真的不知道住院的费用有多贵!去医院他们没病都能给你查出病来,到时候花钱特多,很多人都是看病看得家破人亡的,这世道可不妙啊。我就是学医的,我借实验室的学生的名义找拉尔夫教授用刚刚问世的新技术给你看过身体了,没什么大碍我和尤利乌斯就背你回了公寓。要是你去医院,贵,给你看病的就是拉尔夫教授的学生;便宜,给你看病的就是实习生,还不如去直接找关系问专业的拉尔夫教授看病。”
“其实你不是脑部受损而失忆的,你只是睡太久了刚醒来而已,下回千万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