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很神奇吧？”

灰鬃继续说道：

“你刚来应该也不会明白，穿越者们也不是自己想来的，除了缺失记忆的迷失者们，过半穿越者都是被迫穿越过来的。”

“那主机既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那为什么最后还是被挂在了这里？”阿本斯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但他还是希望灰鬃可以进一步解释一下。

灰鬃倒也没打算瞒着，他只是先问了阿本斯一个问题：

“新人，告诉我今年是几几年？”

“新星历2024年。”

“1024年？已经过去怎么旧了？那你知道现在在星间客登记在案的穿越者有多少吗？”

这种级别的信息显然不是也不能是阿本斯应该知道的，但灰鬃却毫无遮掩的对阿本斯说出那个足以让虚空各个霸主势力付出任何代价的数字：

“9637人，就算是加上分裂出去的混沌机关与散失在黑暗疆域的远征军和未回归者，穿越者的总人数也决计不会超过两万人。”

“旧星历1999年，虚空中的仅活跃的穿越者总人数超过五万，次年虚空弃用旧星历，改用新星历，穿越者总人数仅剩1144人。”灰鬃的狼脸上露出凄凉的笑意，复述这段记忆显然让他的内心并不好受。

“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主机被挂在这里了吧？”

‘旧星历…这位至少活了超过两千多年了。’阿本斯吃惊的想着。

对于这段往事阿本斯了解的并不多，尽管阿本斯在来到法尔曼科斯之后就一直有在恶补关于他所处的名为虚空的诸天万界的知识。但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仅是一些常识性的知识就占据了他大多数的精力，对于这段历史，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但实际上pda上流通的消息其实也是对这段历史语焉不详，新旧交替的时代大事件实在是太多了，在加上星间客内部也在刻意封锁消息以掩饰自己的虚弱，自然不会让阿本斯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看阿本斯一脸迷惑的表情，灰鬃也清楚阿本斯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没有关系，他之所以给阿本斯说这些陈年旧事本身就是要给他补课的，毕竟星间客可不奉行放养教育。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和主机开战吗？”

“在下不知，请先生赐教。”

阿本斯也严肃起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是在给自己上课呢。

本来阿本斯对虚空的了解就不多，既然能开个小灶，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就要聊回我们为什么要穿越了。”

“我们之所以能够穿越，最大的倚仗就是系统，尽管现在足够强大的星间客不借助系统也能穿越，但在最早的时候，系统确实可以说是穿越者们的身份象征和必被工具了。”

“最初的穿越者们各自流落到不同的世界，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能适应初来乍到的世界，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死在了一个个阴暗的角落，可能直到现在都没人发现他们的尸骨。”

“但总有些人还是艰难的在这个世界活了下来，并成功突破世界壁垒的封锁，飞升到了虚空之中，你说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