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创立星间客的大前辈？”

“错，他们什么都不是，”灰鬃的脸上露出苦笑，“他们只是一批被养肥的家畜而已。”

“家畜养肥了，自然是要被吃的。”

灰鬃的口中轻描淡写，但阿本斯却能听出他话语中隐藏的血腥味。

“飞升到虚空的穿越者被系统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就这样死在了他们最信任的金手指手中，这也是为什么旧世代的穿越者很少用系统的原因。”

“……”

“不用担心，现在星间客所流通使用的系统的被我们检查过一边了，你的系统虽然是第二次自由战争时期的老型号，但我们已经排查了问题，现在它确实是安全的，你可以放心用。”

“但不要随便使用野生的系统，发现时一点要报备，不然很容易就会被阴。”灰鬃警告着说道。

“系统还有野生的？”

“当然，你以为系统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吗？系统本身就是由主机所制造的产物，用来监视和控制穿越者们的兵器罢了。”

“失去宿主的系统在以前会被主机回收，但在我们打爆主机之后整个功能已经是彻底报废了，所以只能由我们主动去回收了。”

“实际上星间客们主要的任务就包括回收流落在边远世界的系统，从中获取主机的信息和旧世代穿越者们的记录。”

“有时系统也会主动绑定当地世界的原住民们，而我们到时候就是要考核这些与系统绑定的人，如果判断他们具备统战价值可，我们就会将他们吸纳进组织，但如果他们已经被系统洗脑，那我们也只能选择人道毁灭的方式回收系统了。”

“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吧，你认为主机这种行为是什么意思？”

“主机是在…养殖我们。”阿本斯咽了咽口水，这下阿本斯算是明白为什么

“没错，”灰鬃到是看得很开，“天底下那有白吃的午餐，主机把我们摇过来，难道只是要看着我们在世界里作威作福吗？”

“就这样，我们有记录的第一批前辈就这样团灭了，最后一条记录是旧星历的780年，他说……”

“不要飞升！这里不是家！”

阿本斯默默地听着，尽管他只是初来乍到，但他依旧将同样在异界漂泊的星间客们当做朋友，甚至可能是家人。在莱山德，无论他表现的多么融洽，他始终与整个世界保持着隔阂。

在他内心的最深处，加缪也好，爱莉希尔也好，永远有一块地方是孤独的，令他们无法踏足。当整个世界冰冷孤寂的时候，阿本斯并不知晓孤独的苦痛，但当有人举起火把向他眺望时，阿本斯才惊觉自己饱受孤独的煎熬。

只有在这群同样流浪的人之中，阿本斯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是穿越者，是徘徊在异乡的游魂。

他不知道就在灰鬃这短短的几句话里，是多少先贤声嘶力竭的呐喊，但他现在至少知道，穿越者们已经不再是家畜，而主机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农场主。

“主机吃光了整个养殖场，但它可不会就怎么满足，因此，新的一群人就这么在它的劫掠下，来到了这片诸天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