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爹这辈子有你娘一个人就够啦,将来你出了门,爹自己一个人过更清闲!”花乐被女儿说的老脸一红,转身躲了出去。
谁曾想第二天卢家又来人了,而且指名道姓要请花朵儿过府一叙。去就去!花朵儿骑着马溜溜达达进了府城,在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登门拜访。
这卢家确实是殷实人家,说不清具体多大,起码不比一个公园小,进了院门走西门,再绕一大圈进了月亮门,最后停在一间绣楼前,有个小丫头领着花朵儿进了门。
一楼客厅里已经有人坐在那里,见来人后主动起身相迎。花朵儿细细打量,心中暗赞:“确实是个美人坯子。”不是那种一见就让人离不开眼睛的经验,而是如深潭积水,一点一滴累积的吸引,越看越有味道。不染脂粉,素面更显端庄,有一种婉约的美。
“这便是花家姑娘吧,我是卢淑清,你称我清姨就好,”卢淑清落落大方,让人顿生好感。
“叫姨多显老啊,我看叫姐姐都合适。”花朵儿大咧咧地坐在一旁,打量屋内的环境,没有华丽的装饰和摆件,简约素雅,倒是摆放着不少盆景。
“还是叫姨吧,要不然辈分有点乱。”卢淑清声音渐低。
“叫啥无所谓,咱们各论各的,要不叫清娘也行,反正你和我爹成了亲咱们就是一家人,不拘小节。”花朵儿这出乎意料的言语反倒是打乱了卢淑清准备好的说辞,她愣了几秒,差异地问:“你不反对你爹续弦?”
“反对?为啥要反对,这是我爹自己的日子,有个人关心他,照顾他,知冷知热的,我不是应该祝福他么?”
“那他为什么不同意这门亲事?”卢家姑娘有些不解:“莫不是嫌我年纪大,或者名声不好?”
“别胡思乱想,我爹都三十多了,他有什么资格嫌气你年纪大,在我看来你能嫁给他,他就该偷着乐了,这么漂亮的大姑娘,打着灯笼找都找不着,他那个人就是脸皮薄,单身这么多年有些不习惯身边多个人,我回去说说他,保管让他登门来提亲,咱们女人可不能掉价。
再说了,什么名声不好,那都是封建迷信,我爹年纪轻轻没了媳妇,外加我那个没出生的弟弟,还有人说他克妻呢,都是没影子的事儿,别往心里去。”花朵儿打心里喜欢这个女人,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好感,她把这归结为缘分。
“我知道,没有孩子愿意管别人叫母亲,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你不要见怪。”卢家老两口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花朵儿,一个父亲能为女儿多年不娶,可见原配夫人和孩子在她心里的地位,若是女儿嫁过去受欺负该怎么办。
“瞧你说的,”花朵儿尽力装出一副大人模样,正襟危坐:“今年我也虚岁十二了,算是半个女人。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爹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并非是花朵儿夸海口,这个时代的女人地位并不高,卢家老两口因为女儿的事儿没少和两个儿子闹口角,这也是卢淑清下定决心嫁人的主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