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越是叫嚷,项元布道,“你们现在就开个赌盘,押他赢,把你们的裤子都输光!”
项元布越是嚣张,李远逵越是骑虎难下,且不说他打不打的过项元布,他可是锦衣军,就是打赢了,也落不着个好。
李远逵道,“我先饶了你,到时候再见真章!”
项元布真是笑得肚子疼,他感觉肠子都快笑掉了,他捂住肚子,绷带还在,一切都好。
项元布这样飞扬跋扈的劲儿,看客们实在是不高兴,一点也不谦虚,一点也不符合优良美德。
若千夫所指,无病而亡的话果真灵验的话,凭着他们的不高兴想必项元布已经死了。
可项元布还是好端端的,倒是那女子知道救她命的人是项元布后,反而不说土匪的事儿了,项元布觉得她安静得有些像一场疾病。
陪酒女更献一份殷勤,项元布朝她的粒尖一抓一捏,弄得她浑身一颤,几欲“去了”。
“千户,我们东家有请。”忽然过来一个团团圆圆的胖子,衣服图案上花样甚多。
人在屋檐下,要喝主人茶。
项元布跟他走上去,只见里头坐着两个男子,一个容长脸,凤眼,丰神俊朗,另一个圆脸蛋,肤色白,其样儒雅,都是一二十岁的年纪,极具风度。
那瞪着凤眼的,便是这家酒楼的东家,卫若兰,另外一个是南安朱家在京城的人质,朱看云。
通了性命,项元布就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的,他岳父林海就是南安朱家雇人所杀,话不投机半句多,项元布匆匆告辞。
卫若兰叹气道,“空长了一身皮囊,肚里没有文气,到底难和咱们聊起来的。”
朱看云附和道,“是啊。”他只觉得项元布是因为他离开的。
这也怨不得多想,作为一个人质,本就是要多想的。
······
李远逵已经打算跑路了,这一遭拳赛,他赚得够多了,城里的妓女听了他的大名,主动把腿扒开,让他玩乐。
快活是真的,想抛也是真的,那骚娘们已经认出他来了,他还待着什么呢——
跑吧。
李远逵才到门口,就有一个人道,“等等,我有话讲。”
这声音颇低沉,声音的主人满脸凶相,眉间有刀疤,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李远逵小心起来,那人的话却直来直往,像一把刀,“我帮你杀了项元布。”
“你是?”
“威武镖局的人,我要替当家的报仇。”
李远逵道,“我和他是比武。”
“他活不到和你比武的时候。”
李远逵笑了,“那又何必找我。”
“你也要去挑衅他。”
“他可是锦衣军!”
“我的弟兄会保护你的。”
李远逵听着外头几声脚步,只得道,“好吧。”他有点后悔,这次应该多带些人。
李远逵走出院子后,刀疤脸对身边人道,“痴月真人的身份神秘,有许多高手,弓箭定然是带不得了,你的飞镖练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