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早早醒了,来了新地方,她睡不着,待在屋里闷,出来转转。
见项元布在院子里站桩,笔直的,好像一把青龙偃月刀,迎着微风,林黛玉微微点头,心里觉得项元布有些呆,有些好笑,
项元布瞅了她一眼,瞧见她的点头,便觉是个赞扬,喜气洋洋的问道,“你来找我?”
“恰巧起得早,转悠转悠,你跟个水葱似的,傻傻插在地上,我能不过来吗?”
“我也喜欢这样恰巧,你也来站站?”
林黛玉摇头,“久站对身体不好。”
项元布嘴角微微翘起,林黛玉感到被人嘲弄,有些不痛快,也有几分羞——她素来多病,倒和他说什么对身体不好的话吗?
见林黛玉转身要走,项元布道,“且慢。”,见林黛玉回头,项元布道,“你得给我笑一个。”
林黛玉瞧见他的笑脸,摇头,“男子果然漂亮不得,你素来太被惯着了。”
项元布看着林黛玉微笑道:“你别说我,你也是被惯坏了。这样,我说一句话,为了这一句,你也得给我个笑脸。不过你先记住一句话,我就喜欢看你的笑,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
林黛玉心里砰的一跳,恍恍惚惚问道,“什么?”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林黛玉嫣然一笑,心中有一股共鸣,“大忙人还是忙些事情去吧,和闲人耗费光阴,划不来。”
林黛玉转身便走,闻着空中比花香更浓,更淡,更悠悠的香味,项元布一阵销魂。
林黛玉忽然回头,“有人比你起的更早哩。”
项元布一阵黯然,他想到了贾宝玉,可林黛玉说的是项欢。
项元布回道,“现在才是好时候。”
“落花败叶,算什么好时候?”林黛玉的出生在花朝节,她喜欢春天,喜欢花。
“难说落花不是花的。”
“你倒是会说俏皮话。”
项元布笑道,“看见你,不俏皮的话也自个儿俏皮了、”
林黛玉和羞欲走,“你不真诚。”
“对你我是真真的老实;我有时候要骗人。”
“你还没骗够人?”
“身有一技之长,便很难舍弃不用。”
林黛玉忽然肃然道,“其实我会飞剑杀人。”
项元布愕然,林黛玉一吐舌头,“其实我也会骗人。”
“那可真不够高明的。”见项元布发笑,林黛玉睁大双眼道,“可我是天生丽质,难以自弃。骗子首,你和我没得赢。”
见项元布微红了脸,林黛玉连走路也有了几分得意。
林黛玉走后,不知为何,周围忽然多了好些人,就像从地里爬出来的,可项元布想刚才大概是没人的,要是有人,林黛玉也不会说这些话。
饭还是要吃的,项元布吃了两个鸡蛋灌饼,往锦衣府去。
街上随处可以听见关于拳赛的讨论,厉明的名头是最响的,他是选拔赛的冠军,听说长得也玉树临风的类型,坊间以为他比项元布厉害。
项元布不以为然,但他喜欢,因为逆转舆论,可以让他扬名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