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叮嘱守卫,任何人不能随便进入。
特别是洪福。
但是我不敢说,心腹暂时醒不了。
至少看上去,他不会。
这一刻,我和大佬爹反而成为了唯一清醒的对象。
我试图抓起一个白盒子,戴到头上,可是,我怕。
大佬爹毫无顾忌,抢过去,套上了头,甚至还顶破了白盒子。
他朝空中扔了几颗花生,准确落进嘴巴,表示毫无影响。
看来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早已经让洪福拿去。
他刚才撒谎,明明吸收了“恋地情结”,却装作若无其事。
我们必须去找他。
他已经前往西大区。
“他把白盒子,全部拿走了。”守卫说道。
“全部吗?为什么拿走,拿到哪里去?”我焦急询问。
“他说是心腹的意见,事发突然,我们不好阻拦。”守卫指了指旁边翻倒的花盆,用以表明他们无能为力。
另一边,一个守卫搀扶着另一个,站起了身。
洪福蛮横无理,刚才只是来检查心腹到底醒没醒,以便进行他接下来的阴谋诡计。
“有多少?”
“三十驾马车。”
“知道了,你们守好,任何人不能进入,否则心腹不会原谅你们。”我命令道。
“遵命!”
我和大佬爹乘着马车,以飞快的速度,驶向了西大区。
踏入的那一刻,叮叮当当就响了起来。
这天还没凉透,人们也太勤奋了点。
我看见有人在搬运东西,叫停了马车。
“序幕”两个字,映入眼帘。
“等下,洪福大人要发表演讲,面相大城市所有人,绝大部分都会来,呵呵,我们西大区,从未有过如此的待遇。”
我和大佬爹兵分两路,我前往演讲地点,他去找脏脏包。
“还在打哈欠,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我拉住一个打铁匠问道。
“大家都早起,为什么我要睡懒觉,不太对。”他如是回答。
“为什么突然加快了劳作?”我问另一个。
“我们等待这一天,等了那么久,以前总是斤斤计较,不能把我们的潜力发挥出来,现在倒好,一往直前。”
“这些钢铁要拿来做什么?”我问第三个。
“那不归我管,我的任务就是低头,不浪费一秒钟时间。”
我不能再问下去,于是直接找到了洪福。
他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呷着热烫的茶。
我没有废话,直接把纽扣,扔到了他身上。
“哟,谢谢你,找半天没找到呢”他捡起扣子,揣进荷包。
“你要做什么?”我扫了一圈椭圆形广场,阵仗不小。
“掏心掏肺。”他坐到摇椅上,闭目养神。
“心腹还没醒,你打算越俎代庖?”我知道,这算是一次警告。
“正因为他没醒,所以我们不能等下去,大城市必须回到正轨,否则,大家会一直沉浸在昨日的痛苦中,走不出来。”
“魅王怎么说?”我想起来他可以和魅王沟通。
“我需要向你报告?”他撑开眼睛。
“好吧,什么都不说。那至少有一点你不能回避,那就是,为什么要抢走三十驾马车?”我指了指角落。
“等下,你就知道了。”他站起来,“不过,你放心,那些糟粕,我已经销毁,呵呵。”洪福说完走到后台。
“序幕”两个字推到了前台。
除此以外,另外两个字“钢铁”也相继到来。
它们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正方形:
钢铁
序幕
一些民众陆续来到现场。
其中一个打着哈欠,手里还提着油灯。
看来他出门的时候,甚至天还没有亮。
昨晚洪福必然已经准备,今天不过是走走过场。
我完全想不起来,我们陪心腹制造白盒子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说不上来,但是总发现哪里不对。
如果说这是魅王的意思,让洪福接替心腹,但是也不至于非要把心腹迷晕。
我走下舞台,来到那个哈欠连天的男子。
“请点燃。”我指了指油灯。
“可是天已经亮了。”他点燃了烟斗。
我抢过烟斗,直接伸进去,点燃了油灯,然后把烟斗还给他,接过油灯。
“我刚熄灭。”他眨了眨眼,没太明白。
“谢谢。”我拿着油灯,直接朝舞台走去。
大佬爹和脏脏包还没来,估计还要点时间,能拖尽量拖。
差不多三十米的距离,我很有把握,可以一击即中,于是把油灯的火,开到最大。
钢铁序幕……
我呸!
一个美丽的抛物线。
在还差五米的时候,茶壶充当了改变轨道的撞击物。
火在舞台下部蔓延。
那四个字,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转移。
我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阻挡他的所作所为。
除非,他给我一个解释。
哪里知道,洪福只是对下属挥了挥手,让他们加紧灭火,以及走到我身边,压住情绪说道:
“是不是心腹,答应了你什么事情?他不着急,你却这么急?”
“关你屁事。”我眼神不能闪躲,以免露馅。
“我猜猜看,肯定是……答应了你,以后坐上我的位置?”洪福靠近我一点,掏出金币,塞到我手边,希望获得我的认可。
“刚才你在心腹床边说过,要对独角半人,赶尽杀绝?”我找到一个突破点,后退一步。
“恭喜你,提前知道了这次聚会的主题,要不要等下,你也上去说两句?”洪福把金币抓进手掌,缩了回去。
“心腹不会同意。”我也可以越俎代庖。
“为民除害,谁都必须同意。”他说完眉开眼笑,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你疯了。”我只是随意说说。
哪里知道,这句话成为了导火索。
“朋友们,市民们,父老乡亲们,欢迎大家来到西大区。”洪福提前开始了演讲。
大家开始逐渐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