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差点没喷出来,从前他以为最傻的人是经卷,可现在经卷跟着朱雀越来越有默契,反而自己天天窝在朱雀袖子里,脑袋越来越转不过弯来了。
不行!我也要开始思考了!我可是文科男孩!
一番小意温存后,苏姨娘靠着萧邦彦坐在床榻上,环着他的脖颈与他耳厮磨绵:“彦郎~彦郎看看妾身近日可是瘦了?”
萧邦彦颇为享受美人玉臂,耳边幽兰如谷,他指腹自苏姨娘腰侧滑过,面上带着几分笑:“瞧着是瘦了几分,青娘可是节食了?”
顾姨娘又收回手臂,坐在一边黯然神伤的样子,语气低落:“彦郎有所不知,那朱雀甫一上任便拿妾身开刀,妾身这里的月例砍了又砍,妾身无子,而今人人都说,妾身是失了宠了。”
苏姨娘见萧邦彦没有立即驳,乘胜追击地引诱说:“彦郎可是真的不宠妾身了?妾身倒不如一条白绫死了算了。”
萧邦彦当即大手拂去她眼下的泪珠,看起来颇为心疼的样子说:“把眼泪收回去,至于这朱雀…”
萧邦彦沉吟片刻,终是道:“罢了,晚膳后传朱雀来。“
苏姨娘见目的达到,更加亲热地揽着萧邦彦娇媚地唤道:“彦郎~“萧邦彦看着她染上春晕的眼睛,忍不住拉着她又是一番云雨。
“珠珠,你和经卷到底密谋了什么!明明我一直都在,为何我不懂呢。”阿楚想了半晌都不不明白,看着经卷在旁打算盘朱雀调茶的岁月静好,忍不住问道。
朱雀见锅缘边如涌泉连珠,已是二沸,便将开水倒回,待停沸生沫,这才有暇道:“我与经卷都是楚王殿下的人,自然是为主谋事了。”
得,自己又被蒙在鼓里了。
朱雀见面上浮着的茶沫水膜舀起,听腾波鼓浪,终是三沸。她十分熟练地将茶分好,各碗沫饽均匀,顿时一室清幽茶香弥散,令人闻而舌上生津。
朱雀推了推茶盏,道:“尝尝如何?”
经卷拿起来喝了一口,囫囵吞枣般赞道:“大人调的茶,自然是最好的。”
朱雀一笑,道:“待一柱香之后,你将茶送到福宁院去。”
经卷将茶盏放至托盘之上,又有些担忧问道:“我让人缝了护膝,大人可要穿上?”
朱雀将头上发簪尽数取下,三千情丝披散,倒显得她有几分凄厉的样子,她笑着似是打趣道:“不必,如此倒是显得我早有准备。你只用备下金疮药便是。”
她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扣门之声,随后便是传话的声音——
“朱雀大人,主公传召,在、在棠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