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帮的伏击让艾登他们失去了两辆摩托，他们一刻不停地徒步向外泽灵的荒野深入，直到天空变得蒙蒙亮，才完全甩掉身后的摩托帮。

荒野的一座小山坡上，收集的干木柴被堆在一起，摩根抱着威尔斯的尸体，将他放置在木柴中央。

他拿出威尔斯那把生锈的左轮，抬起威尔斯的手把左轮按在怀里，然后缓缓退到扶着艾登的凯尔纳身边。

“你用毕生战斗过了，你尽了最大的努力，现在是时候安息了，老伙计。”摩根默然注视了好一会，才划燃一根火柴，丢入干柴堆里。

他拿出之前找到的金酒，打开闷了一口，然后将剩下的酒液洒向烈火中。

火焰迅速燃烧起来，将威尔斯的身体吞噬，看着这一幕的艾登觉得内心像是被堵住了般难受，即便威尔斯是敌对关系，他也对威尔斯的一生感到怜悯。

艾登的伤势正在缓缓自愈，正常行走基本已无大碍，但肌腱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算能使用超凡力量，身体也难以适应战斗。

对于威尔斯和老吉姆的死，他心里始终过意不去，但毒蛇真的没有漏一点破绽，凯尔纳也没能找到机会救下老吉姆。

“这样...好吗？”艾登看向摩根满是皱纹的侧脸。

“事情就是这样运作的，林中的猎人总有一天也会倒在冒着硝烟的枪口下，从很久之前我就明白，在这条路的尽头，等待我们的只是虚无。”摩根将未抽完的雪茄点燃叼上，重重吐出一口烟气“一生都未背叛相信的东西，战斗至最后一刻，对他而言，也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凯尔纳开口问道：“对于威尔斯死前说的话，你有什么头绪吗？”

“威尔斯恐怕是正面遭遇了毒蛇，才会如此断言吧。”摩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毒蛇身上隐约有那种顶尖枪手才有的特质，如果他能赢过威尔斯，意味着...”

凯尔纳觉得思路豁然开朗：“意味着毒蛇恐怕才是传说中的那个人，范霍恩帮围剿战的那天毒蛇也在，是他给了范霍恩最后一击。”

“这么一来，很多事都说得通了，范霍恩头上足以买下一个小国的悬赏金，恐怕被用来建立摩托帮了，参与了围剿战的他很可能知道迈克尔的事，也有足够的能力假冒迈克尔犯罪。”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摩托帮伏击的目标不像是我们，现在我想明白了，毒蛇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威尔斯，他在试图掩盖什么，威尔斯死前说的话恐怕是真的。”

艾登听了这一顿分析，不免质疑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亲口说过那个传说不可能成立吗？难道毒蛇还有帮手？或者是靠偷袭？”

凯尔纳摇了摇头：“这一点我也始终想不明白，就逻辑而言，毒蛇不可能有帮手，连威尔斯那样的孤狼都被逼上绝境，毒蛇带着第三方队伍进入平克顿探员的包围网，拦截范霍恩后还能不被发现地全身而退，除非平克顿探员都是傻子。”

“如果毒蛇和平克顿探员合作，才拦截了范霍恩，那么如此大的功劳，代表官方的平克顿探员怎么可能不承认？”

“在高度紧张的逃亡下，毒蛇根本没机会偷袭，唯一的可能只剩下那个传说，范霍恩与决斗中死在了毒蛇手里，而且是正面一对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