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伯夫人失望道:“你也知道东平侯府之前是姜琬的未婚夫家,若是你嫁过去,外面会有多少揣测吗?”
姜瑜年轻,对一切外界的恶意都想得太简单。
她以为嫁去东平侯府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
姜琬前脚解除婚约,后脚姜瑜就嫁了过去,正常人都会觉得是姜瑜抢了姜琬的婚事。
再加上她还坏了身孕,就是上赶着给人递把柄。
“旁人的话难道比我还要重要?娘亲总是顾及外人,反而忽视我的感受!”
姜瑜痛苦出声,她不理解,旁人说什么是旁人的事情,她只要自己过得好,又能怎么样?
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在意旁人的目光?
她只是想嫁给心上人而已,到底有什么不对。
“我何时忽视了你,正是因为对你百般迁就,才养成你这样的性子。”长宁伯夫人跌坐在椅子上,痛心不已。
说什么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和看法,她难道日后不在京城行走了吗?京中的宴会她全部不去吗?
东平侯府和长宁伯府又没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多的是不对付的人家。
“韩承宣又不是什么良人,你听娘亲一句劝,将这个孩子流了,只要隐瞒得好,不会有任何风声传出去。”
她日后还是能风光嫁人,不必嫁去韩家,受人冷落。
“我不要!我非承宣不嫁!”
姜瑜紧张地捂着小腹,防备的目光盯着长宁伯夫人,仿佛她就是什么要伤人的夜叉。
娘亲真是太恐怖了,竟然想让她放弃孩子,这是她的孩子。
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非他不嫁——”长宁伯夫人看着姜瑜的目光,只觉得心口一痛,这就是她教出来的好女儿。
“好,你既然要嫁,那就嫁吧。”
大不了实在过不下去和离,她重重闭了闭眼睛,儿女都是债。
不过这件事,必须要让东平侯府的人给个交代,她如花似玉的闺女就这么让韩承宣玷污了,韩家难道不该给个章程?
“你能证明肚子里的那块肉是韩承宣的?”
从姜琬退亲那事上,长宁伯夫人就看清了东平侯府的人,如果拿不出证据,韩家多半不会承认。
不承认也就算了,万一四处宣扬,姜瑜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抬得起头。
她望着姜瑜,等着解释。
“我,这本来就是韩承宣的,还需要怎么证明?”
听见姜瑜这么说,长宁伯夫人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怎么就生出一个这么蠢的女儿来。
“没有证据,韩家死不承认,你有想过自己的后果吗?”
真要到了那一步,这个女儿大不了就放弃,不管是随便找个人远远嫁了,还是送去姑子庙。
这两种结果都是她作为母亲,最后能为她做的。
保住一条性命,至于日后的路,就只能她自己走。
姜瑜瑟缩了一下,“承宣不会不承认的。”
“天真!”
长宁伯夫人气归气,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打算放弃姜瑜,又仔细盘问了她何时和韩承宣有了私情。
问清楚后,她坐着沉默了许久,“你回自己院子去吧,最近不要出门,等我约东平侯府的人上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