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相信婶婶的。”
姜琬难得看姜瑜顺眼了一点,不得不说,姜瑜这样的人不在自己阵营,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不过,姜瑜的话提醒了她,娘亲的嫁妆,多半是被挪用了,不然就凭她或许要进王府这件事,长宁伯夫人就不会故意拖延。
她还想搭上宸王的线,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关头为难自己。
就不怕自己到时候给长宁伯府使绊子吗?
姜瑜被娘亲瞪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姜琬娘亲的嫁妆吗?还给她不就行了,姜家家大业大,何必这么小气。
长宁伯夫人看了眼近来似乎变蠢了一些的女儿,恨铁不成钢,她以为姜琬娘亲留下的嫁妆是什么小数目不成?
他们这样的人家,在京城太多了,虽然保留了爵位,但是逐渐走下坡路。
为了不让人看低,只能砸钱进去,保持勋贵人家的体面。
就凭姜家留下来的那点东西,早就抗不住了,要不是姜琬娘亲嫁妆里的铺子在撑,她以为自己还能花钱这样随心?
“东西有点多,我让人整理一下给你送来。”
不过姜瑜说的也是,姜琬或许马上就要有大造化,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不宜此时结仇。
暂时艰难些就艰难吧,只要日后府里攀上了宸王,还能机会起来吗。
姜琬听长宁伯夫人这么说,就知道她想清楚了,婶婶向来是个拎得清的,知道该怎么取舍。
“既如此,琬琬就等着了。”
她说完看向懵然的姜瑜,想到什么,随意提了一嘴:“我记得杏子果脯有些酸,堂妹最近的胃口倒是不错。”
婶婶既然识时务,她也不吝惜于给她透个口风。
姜瑜的脸色顿时煞白,“你,你胡说什么呢。”她迅速放下即将要进嘴的果脯,不敢看娘亲的脸色。
生怕被发现了什么。
不是她不愿意和长宁伯夫人说,实在是她之前试探着问过,娘亲并不同意,她想着,若是孩子大一点,她坦白才更有把握。
长宁伯夫人从两人的言语和神色中察觉了什么。
“琬琬进宫一趟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不用来请安了。”
姜琬识趣地离开,她可没有打算真的牵扯进和东平侯府的烂事中,婶婶不想让她知道,她还不愿意听呢。
等姜琬离开,长宁伯夫人面无表情望着姜瑜。
“娘亲,你怎么这么看我。”姜琬揪着帕子,眼神闪烁。
她是长宁伯夫人生的,也是她养大的,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姜瑜瞒着她闯了祸。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姜瑜抿唇,声音干涩,“我,我这么会瞒着娘亲呢,您别听姜琬瞎说,她就见不过我过得好。”
为自己开脱时,姜瑜还不忘踩一脚姜琬,她们二人不和是府里众人皆知的秘密。
长宁伯夫人不为所动:“琬琬说了什么吗?”
不是只说了一句杏干酸,是姜瑜的反应,让她起了疑心。
只是吃了几口杏干而已,有什么值得慌张的?酸......长宁伯夫人心跳漏了一拍。
“你若是不说,我就把你身边的伺候的人全部发卖。”换了自己的人,不论什么消息,她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