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府中可有秘密通道?或者员外可有把柄?”
女子摇摇头,面露难色,压低声音道:
“姑娘,我被困后院,哪能知晓这些。就算知道,也不敢说,万一被发现,我就活不成了。”
宋芸晗忽地察觉婚服裙摆处藏有一枚松动的绣花针。
她神色未变,悄然将其攥于手中,心底隐隐萌生出一个初步的谋算。
门外忽起一阵喧闹,未几,一家奴疾步奔入,慌张言说:风水不佳有人中了邪。
屋内之人闻此,顿时乱作一团。
“这阴婚实损阴德......”
有女子神情惶惶,却被身旁姐妹以手掩口:“别说了。”
屋内气氛愈发凝重。
宋芸晗一边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一边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个突发情况。
正此时,员外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其身形肥硕,满脸横肉,一双小眼睛里透着阴鸷。
莺莺燕燕们一见老爷踏入房门,即刻如群蜂嗅蜜般围将上去,皆是满脸谄媚,嘘寒问暖
“老爷,您可算来了,这一路想必累着了吧?”有的娇声娇气道。
紧接着,又有人伸出玉手,试图为员外爷轻轻掸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老爷,您辛苦了。”
更有甚者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员外爷:“老爷,奴家可是一直盼着您呢。”
员外爷眉头微皱,不耐烦地挥挥手:“都闪开!”
女子们面上的谄媚笑意须臾僵住,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瑟缩,原本叽叽喳喳的声响亦戛然而止。
宋芸晗被强行带到员外爷面前,心中充满愤怒。
员外爷那如狼般的目光,肆意在她身上游移,见其出挑之姿,嘴角上扬,眸中尽是不轨之意。
他不由分说地托起宋芸晗下巴,放肆端详,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念叨着:
“啧啧,这小脸蛋,真是惹人怜爱。”
继而,他伸出那秽恶之手,妄图抚上宋芸晗的娇颜。
宋芸晗敏捷侧身,扭头避过,使其恶行落空。
然而,这员外爷非但未有收敛,反倒恼羞成怒,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着:
“哼,小贱人,别不识抬举!
你能配给我那短命儿子,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儿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
宋芸晗怒喝道:“你这老登,别做白日梦了!”
员外爷听后更是暴跳如雷,狠狠扇了宋芸晗一巴掌。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落到我手里,还敢反抗,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
随后,他扬长而去,那嚣张的背影仿佛在宣告着宋芸晗的悲惨命运已然注定。
紧接着,只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员外爷正妻在一群丫鬟婆子的前呼后拥下,气势汹汹地赶来。
她在府中跋扈成性。
那原本保养得宜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狰狞扭曲,一双丹凤眼斜吊着,眼底透露出如刀般锋利的戾气。
身上的绫罗绸缎随着她急促的步伐摆动,每一步皆似在控诉这世间的不公。
她阔步踏入屋内,带起阵阵劲风,压迫感排山倒海而来。
正妻柳眉倒竖,满脸鄙夷地扫视屋中姬妾,猛地抬手奋力一挥:“都给我滚!一群不知廉耻的贱货!”
那尖利的嗓音仿若利箭,直刺人耳膜,震得屋内物件皆微微发颤。
屋中莺莺燕燕们骤闻这突如其来的呵斥,皆花容失色,娇躯不自禁颤抖。
她们惊惶相视,目中盈满惧意。
旋即赶忙垂首,匆匆往门外退去,脚步踉跄,唯恐稍有迟缓,便会被正妻的怒火吞噬,遭致灭顶之灾。
正妻目光如剑,直直投向宋芸晗,眼中尽是嫌恶与不屑,仿若在瞧一件沾满污秽的低贱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