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被打的痛了,也发出了嘶吼的声音。
终于马车冲到了长安街东头。
“什么人?”
巡逻的金吾卫冲了过来。
“有刺客!有刺客!”车夫大声喊道。
“有人要刺杀严大人。”
“吁!”车夫赶紧停下了马车。
“砰!砰!砰!”一阵锣声响起。
十几名金吾卫手持长枪便冲了过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隔着几十步开外的黑衣人们见状,也停下了脚步,领头的黑衣人做了撤退的手势,十几名黑衣人便迅速撤离了。
“大人,他们撤了。”车夫见黑人都走了,冲着车厢内的严庆说道。
这时候,车厢内流出鲜血,车夫刚想挑开门帘,严庆开口了。
“去王抚台的府邸,快!”
车夫没有多话,急驰着马车到了王学夔的府邸。
王学夔回到家就休息了,这时候被管家从被窝里揪出来,一脸的疲惫。
刚走府门口,看着严庆怀里抱着个人,前者脸上还有血渍。
王学夔一下子就精神了,三个大跨步冲了过去。
“严...锦年,你。”
“下官没事。”
严庆放下已经逐渐僵硬的严楼,闭上眼后,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他是我的...我的管家,替我挡了一枪,我才有命见到大人。”
一听到枪字,王学夔瞬间警觉了起来,但是现在情况,不适合直接说出来:“没事就好,快进屋。”
“来人,送严大人去梳洗。”
“是。”
王学夔的管家带路,送严庆进了翟府后,翟越这才松了一口气。
“去,把金吾卫岳千户给我叫来。”
王府的仆人赶紧去了长安街东门。
不多时,南直隶金吾卫千户长岳龙便带着一队金吾卫过来了。
事情,长安东门值哨的金吾卫早就向岳龙禀报过了,因此看到翟越,岳龙十分紧张的抱拳:“末将金吾卫千户岳龙,参见巡抚大人。”
“立刻通传南直隶军营、南直隶巡抚衙门、南直隶臬司衙门,还有南直隶守备,关闭四处城门,全城戒严,搜查潜入城内的倭人奸细,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人,通政司传旨的几位大人还在,准备明日回京...”
“告诉他们,南直隶出了倭人,为了他们的安全,请他们暂且不要回京。”
王学夔这位南直隶权力最大的官员发了话,谁敢不听,岳龙赶紧告退,亲自前往布置。
岳龙的离去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王学夔内心的波澜。
王学夔回到书房之中,面色阴沉,心中充满了愤怒。
无耻。
王八蛋。
一群狗杂碎。
王学夔低声咒骂,每一个字都如同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鄙夷之意。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思绪万千。
大明朝从太祖爷开国至今,经历了无数风雨,但从未出现过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严庆作为南直隶户部右侍郎,堂堂朝廷正三品大员居然被人当街刺杀。
还有没有政治规矩了?
如此做法,你们干脆学着太祖爷一把刀把南直隶杀的尸山血海不就得了。
这时候严庆也洗漱完毕,走到了书房门口。
王学夔看到严庆双眼杀气腾腾,缓缓开口道:“锦年你受惊了,我已经命令全城戒严,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抚台,既然他们已经亮了剑,不见血,如何能够回鞘。”
“锦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他们敢亮剑,难道我不敢?他剑嗜血,我剑也未尝不利!”